阿来忙将目光收起来,赶紧付钱拿着手套就走。
皮袄护膝和手套都是上好货色,买完之后大枚银铤也差不多花个干净。
歧县市集就是这小,回家路上又碰见小九。
今日依旧是小九个人出摊,她说前阵子听阿来话没敢出门,因此躲过城中最混乱几日,捡回条命。她在家中磨几日面蒸上百个蒸饼,今日出摊生意好得让她有些忙不过来。
“阿来姐姐,真要谢谢你。多亏你给那枚银铤才有钱请大夫上门。阿父阿母病及时瞧,大夫开药,说阿父腿没什大事,按时换药休息个月就能下地干活。吃几贴药后阿母咳嗽也好转不少,大夫预测不出孟冬就能好齐。”小九说着眼里闪出泪花,“们家能熬到今天多亏姐姐。、都不知道该怎报答你才是。”
第二天阿来趁着阿母睡着之后想要出府,被门房人拦下来,说是谢公吩咐。阿来好说歹说,说要出门取订好花盆,说要干活,磨破嘴皮子他们都丝毫不为所动。阿来不再跟他们啰嗦,回到房里看眼,确定阿母还在睡觉,便轻声开窗户爬出去,蹬着墙壁三两下工夫轻轻松松跃出谢府高墙,没发出任何声音。
带银铤出门,阿来每走个巷口都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谨防流民。
没想到大批流民已经被捕,他们双手被麻绳捆在块,前后绑成线,两旁士兵手持长枪对准他们后背,走慢步锋利枪头就会刺穿血肉之躯。
阿来听见为首骑士在指挥步卒把流民分拨牵往东西两边县城,他手中捏着摞歧县县内以及近邻各地大族名单。这些大族将会被强制编入多少流民,需要出多少口粮养活他们,名单中已经书写详尽。
看来收编之策已经开始实施,阿来心下略宽,歧县似乎开始恢复往日平和。只是不知这平和能持续多久。现下城外还有流民陆续而来,更不必说及锡国里还有比这数目多数倍流民无处可去,歧县城门旦开恐怕再难关上。
阿来笑她:“怎好好
流民,bao乱造成阴霾渐渐散去,颓几日市集又开始有人气。
阿来逛遍市集帮阿母挑好件厚厚皮袄和双护膝,想着也该买点什来给阿熏。这次多亏阿熏挺身而出她和阿母才能平安。
只是阿熏从来都衣食无缺,该买些什呢?阿来在集市上转圈儿,最后相中副羊皮手套。阿来套上试试,这皮子细软,恰恰大她手圈,阿熏带着应该正合适。阿熏手上因为常年习武生出些硬茧,天冷霜厚,这副手套最实用不过。
阿来正要给钱,看见隔壁摊上摆着她之前就心仪很久发簪。虽然她只是家奴,可也想过自己及笄之时能让阿母亲手为她盘发插簪。阿来盯着那簪子看好久,商贩热情地招揽她过来试戴看看。阿来摇头,商贩怪笑道,试试怎试试又不花钱!
她哪里会不知道商贩伎俩。试戴确不花钱,可是发簪上脑袋商贩肯定顿猛夸,恨不得将其插进客人脑袋里不拔出来才好,千方百计逼着人买。若是人不买硬脱下来还回去,肯定要遭白眼甚至辱骂。这枚发簪不便宜,买它就不够钱给阿熏买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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