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却对她礼貌作揖:“文君娘子,女郎有请。”
甄文君非常佩服小花忍受力,昨日刚刚针锋相对甚至控制不住出手,今日却能收敛起所有脾气来请她,不知是昨夜那锅成精鸡汤功劳或依旧是她女郎句话。
甄文君走进帐篷内,里面有几个护卫、灵璧小花以及快马送信骑士。
那骑士卸去两裆铠,内里厚实裲裆衫也已湿透,年轻脸庞棱角分明,刚毅眉心有颗淡淡痣。
甄文君在陶君城时养成查人细节习惯,只要有个陌生人出现在眼前她都忍不住仔细打量番。这位骑士看上去刚过弱冠之年,因着赶路脸上全是马蹄飞溅泥点。他看上去已然疲惫不堪却在强打精神等待卫庭煦发话。来时那身铜色铠甲着装很明显是大聿正统传令兵打扮,般都是大战时给将领传急报才有行头,这头竟是找卫庭煦来,为就是这路通
灵璧找整晚没找到她野鸡,睡觉时候还拉着甄文君手神情恐怖地说,不知道山里是不是闹鬼,不过是去小解工夫回来鸡就不见,不是鬼偷吃难不成是鸡成精自己跑?也不对啊,鸡成精要跑,也没理由把锅都带走啊。它带锅走做什它也不炖鸡汤!
灵璧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本来罪魁祸首甄文君这见天劳累困得不行,被她吵得睡不着,也算是种报应。只能安慰灵璧你可别多想,野鸡修行几百年或许真能成精,可它都被你拔毛煮,要成精那叫鸡汤精。指不定是哪儿蹦出来野猴子闻到香味偷走。
灵璧点头称是,不再多想直接睡。
甄文君却是后悔,嘴巴太快也不好,把自己都给骂进去。
第二日睡到正午才醒转,大概是昨夜偷听到卫庭煦对小花那番话让甄文君安心不少,觉也睡得更踏实些。只是昨日脱臼下巴偶尔还是隐隐作痛,挨小花拳脸肿得更大。
醒来时灵璧已经不见,甄文君裹上棉衣走出帐篷,见小花已经回来,神色如常地站在卫庭煦所坐四轮车后。有位脸生骑士骑在匹高头黑马之上,夹着马肚双股间磨得血肉模糊,看便是日夜兼程送急信信使。黑马马头顶尖角脖系铃铛,这是官家用急递马。骑马之人白日响铃夜间举火,即便撞死人也全然不用负责。马奔得浑身是汗,血般地往下流。狂奔方止仍心内燥热,马不住地在原地嘶鸣抬腿作势要跑。骑士先是将身子后仰,踩在马镫上双脚向下施力,开口制止黑马慌乱。可黑马天性刚烈依旧不受控,骑士索性边和卫庭煦说话边让马轻松地继续转个弯跑几圈。慢慢由大圈转小圈之后,,bao躁烈马终于恢复常态。直到马终于安静之后他才从马上跳下,单膝跪在卫庭煦面前。
甄文君细细看他驯马之术暗自记下,改日若是云中飞雪也躁动话她便有计可施。
护卫和小花围着,骑士说话声音又小,甄文君听不清内容。
她也不靠近,去找灵璧要块布,跑去林子里挖些冻土裹起来在红肿脸上贴着,熬点草药打算再外用热敷。炉子下火堆才刚刚开始冒烟,便见小花走过来看着她。
甄文君警惕地看着她:“干嘛?昨天这拳还嫌不够?”她指指自己含块石头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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