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就是想要既为质子又为暗棋?”
以为这孩子没往深处想,没想到她已经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赌气直没说出口而已。
文君所思所想比阿燎要更长远,卫庭煦很欣慰。
“长公主这趟汝宁之行必定艰险重重,她会带你入宫,甚至会和李举正面冲突。你切当心。”卫庭煦反握住她手,坚定道,“会在暗中保护你。”
暗中保护该如何保护,甄文君想象不出。毕竟宫内什模样阿母曾经也跟她说过二,最深印象便是宫闱深深冤魂无数,令人不寒而栗。卫庭煦双残腿别说保护别人,就算想要不引人注意地进入宫门都很困难。
来嘴歪眼斜?带姐姐下去。”
没等卫庭煦答应与否甄文君就强行将她带下来,酒气还在脑子里蒸着,甄文君集中注意力控稳四轮车。四轮车车轮压在木质斜坡上,缓慢而平稳地回到平地上。
“还以为妹妹不理。”卫庭煦冻得脸色不太好,甄文君手快速从她脸上掠过,很清晰地感觉到她周身冒着寒气,立即将自己大衣脱下来罩在她身上。蹲下帮忙将领子搭扣扣在起时,甄文君还是没去看卫庭煦脸:
“谁不理谁还不知道……你都将送给别人。知道舍不得你就如此摧残自己,还嫌心疼得不够?”
“妹妹这是讨厌。”
与其期望着别人保护,不若自己保护自己,毕竟甄文君路都是这样走过来。
可是她就这样离开卫庭煦身边,谢家能答应吗?晏业又在何处?不若再写封信寄去“洞春居安先生”处告知二。他们安插细作在卫庭煦身边也是为刺探长公主情报,如今有机会直接接近长公主,谢家应该高兴才对。如此来甄文君心理负担也能少些,毕竟直接泄露长公主消息比泄露卫庭煦罪恶感要轻些。
想到此处,甄文君想到些让她困惑之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都是甄文君传消息给谢家之后便会被惩罚。之前她传出长公主在南崖消息之后便遭遇地牢惊魂,屁股被狠狠抽顿痛好段时间。这次也是,前脚刚把卫庭煦字迹传出去,后脚卫庭煦就将她送人。她生气不假,回头想想不寒而栗。
难道这切都只是巧合吗?
见里灵璧她们还有段距离,甄文君也不怕直言:“姐姐不过是想要以示忠,该开心姐姐将当做重要人,才交到长公主手中。”
卫庭煦暗暗叹声:“李举党离间计你应该有所察觉,如今长公主对多少有些忌惮,虽将刘奉任差遣,却难免心怀芥蒂。那日你胡闹脱光在床上想要将长公主吓走,长公主见着你那模样以为你已是所眷。如今将你放到她身边,来可以消除她戒心,二也是为保你平安。文君,你可要好好表现。”
以为“是所眷”,那就是被误会?不是你所眷之人对吧。甄文君心道。
卫庭煦说完这番话依旧盯着甄文君脸庞,似乎在等待她能给予些心中所要反馈。
甄文君倔强眼睛里蓄着泪,虽然还在捂着卫庭煦手在帮她暖手,却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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