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又游会儿才靠到池边歇会儿,颈部以下全部泡进热泉之中,长长青丝已经被沾湿,几缕湿哒哒地贴在眼角边,发尾在水中漂浮着。她手臂在水下缓慢地伸展,荡漾着波波涟漪。挂在树上、廊中纱灯外铺着层金纸,连带着倒映在池中光都是金色。光芒成圈地在卫庭煦周身起起伏伏,将她衬得又美又邪,犹如只脆弱又坚韧妖兽。
“难看吗?吓着你。”卫庭煦眨眼之时沾着水汽睫毛缓缓扇,说出话没有丝自怜自卑,却教甄文君心里更不舒服。
“姐姐到底是怎……为何受这重伤。”
酒、离别、过往伤痛痕迹,这三样都十分要命东西叠加在起,让甄文君情绪几乎失控。卫庭煦身上有太多难解谜团,正因这份谜团吸引力让甄文君开始探索。从最初恐惧到现今难舍,其中情感几度变迁。她在被谢太行威逼之时从未想到她会与将要刺杀目标产生任何不忍割舍情感。
如果阿母知道该会多失望,又会如何教育她,她不晓得。她知道她不该问那句话,这句追问已经超越般主仆之情。通常情况下只有女郎开口说她们听着便好,主动问及定是非常在意。
回到居所卫庭煦去沐浴,甄文君站在浴室之外等待着,等待去汝宁前伺候她最后晚。
每到个县城,无论再贫瘠之地卫庭煦都能找到当地最好院子落脚。无论什季节院内总是片树木繁茂春景,最重要便是这浴池定要大要深,能够注入足够热泉,让卫庭煦个人也能泡在其中,甚至游上两个来回。热泉能够活血驱寒,缓解她体内沉积多年寒气,卫庭煦待就能待上多时。
方才抱卫庭煦进去将她放坐在池边,甄文君帮她把头发上步摇和发带全部解下,跪在她面前为她宽衣。卫庭煦竟也没多少矜持,双手垂在身侧大眼睛望着她,任她将外衣层层地解开。最后解到心衣时还是甄文君率先认输,没再继续。
精粗两巾和干爽长袍叠好放在卫庭煦能够伸手就够得着池边,澡豆和发兜置于长弧形竹片上,再摆杯清甜去燥果汁,确定切备齐她才跟卫庭煦说:“姐姐,在外面候着,沐浴完便唤。”
卫庭煦若有似无地“嗯”声后,撑着身子滑入水中,随意地将心衣后绳子解开,自如地在池内轻轻划水,向另端游去。
她也在极力控制情绪,她也不
在她以背相对往前游时候,甄文君清晰地看见她后背上伤痕。
伤痕比她想象还要可怕,几处咬痕都很宽很深,甚至叠加在块儿,这是反复啃咬在同地方才会形成创口。在她窄窄后背上竟布满这样伤痕,几乎没有块完整皮肤。这只是半截后背所呈现情景,难以想象卫庭煦身体其他地方是否也是这等模样。
第次两人共同沐浴还是在陶君城中,那时热泉太热,蒸腾出热气掩盖卫庭煦身上伤,甄文君并没发现。这回虽也有热气但还不至于迷眼,让她将直想看整个后背看个清二楚。
甄文君有想过卫庭煦伤痕相当触目惊心,在心里有过预设,可亲眼所见比预设要严重数倍。
“姐姐,你背……”甄文君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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