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此人无法无天竟连假都不告便消失不见!谢司马,此事你得记上笔,枉顾朝纲之人如何能用?寡人看,这廷尉职该另谋人选。”
长孙曜低着头,嘴角隐隐浮出笑意。
李举谢扶宸开始打廷尉署主意,若是廷尉署也落入李举之手,兵权、监察、典狱和决策全都将被李举手掌握。就算庚太后能够镇住时也无法干涉太多。
这副算盘打得震天响。
不过此事也在长公主和子卓意料之内。
,bao雨倾盆,街道上个人都没有。
他独自来到汝宁城最偏僻地下水道入水口前,把蛇牌从袖子里掏出来,悬在入水口之上。
听着地下水道里哗啦啦流水声,完全能想象水势有多湍急。旦将它丢进去,它将被冲入海里,谁都不可能再将寻回来。
奉典啊奉典……
姜妄松开手。
无论在什方面都是。”
关训并没有想要反驳他意思,整理袖口时道:“你知道不喜欢芙蓉散气味。会儿还要上朝,你熏身味儿,你故意吗?”
姜妄嘻嘻笑:“芙蓉散是个好东西,奉典啊,你要懂得享受。”
关训没再理他,离开。
待关训走后,姜妄将蛇牌拿在手中,仔细地看着这条栩栩如生黑蛇,指腹寸寸地抚摸过去。
昨晚他和众臣在怀琛府中密会,商议今日早朝之事。
他们已经将弹劾谢扶宸奏疏全部呈交,不过李举那边还没反应。
“李举很有可能连看都没看。”李延意道,“以对他解,如今他肯定觉得胜券在握,心只想着如何将廷尉署收入囊中。严震谋略稍逊,如今要防也只有谢扶宸个人。可即便谢扶宸再厉害他也
早朝开始,长孙曜便上前步提及洪瑷案,望早些治洪瑷通敌卖国之罪,按照大聿律法诛杀九族,以正朝纲。
李举稳稳地坐在龙椅上道:“长孙少府所言极是,可是据廷尉署来报,那卫纶直未承认指使学生洪瑷通敌,实在是廷尉署办事不利。依寡人看这关廷尉身在其位不谋其职,之前就在什都没审出来时让洪瑷自尽于诏狱,如今卫纶罪证确凿却直未定罪,今日还公然缺席早朝。哼,想必是仗着手中握有先帝所赐蛇牌便不将寡人放在眼里!谢司马!”
谢扶宸上前步:“臣在!”
“关廷尉缺席早朝,可有向你告假?”
“臣并未收到关廷尉假疏。”
都已经快要到禁苑,关训摸腰间,发现蛇牌不见。
平日里蛇牌他和姜妄谁需要执行公事谁就带着,可今日上朝非带不可。最重要是他分明记得蛇牌从十日前开始便直携带在他身边。蛇牌乃是先帝所赐极其重要,已经传三任廷尉,若是丢失乃是杀头重罪。近日来他心中直有不祥之感,就连睡觉时都未让牌符离身,居然会在此时不见。
“停车!”关训将马车帘子甩开,对车夫喊道,“掉头!回诏狱!”
关训马车向诏狱方向狂奔,大雨之中和个身穿蓑衣戴着斗笠男子擦身而过,关训没有注意到他。
姜妄抬起头,从帽檐上流下来雨水几乎将他视野遮挡。他看着关训马车急匆匆地消失在滂沱雨中,脸上少平日里最常见阴气,反而被层浓浓愁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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