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将从卫庭煦手里救出来,很明显要卖个人情给你。按照你复述方怀远在大婚之日被迫出现情况来看,这切都是李延意暗中布置。她早就盯上方怀远,想要利用来让你和卫庭煦彻底离心。当年阮氏案发生时李延意年纪尚小,加之她这个天子之位也是非常手段而来,李蓄必然不会将秘卷事说给她听,想必她对当年事情就算有所耳闻也是知半解。”
甄文君道:“所以,她将阿母从卫庭煦手里解救便是拉拢手段,倘若真有能颠覆李氏江山秘卷在们阮氏手里,那定要在卫庭煦得到此物之前让得知这切幕后主使乃是枕边人。而旦
“她不是。”甄文君道,“她是骨伦草原最后个孩子。”
阿穹似乎很喜欢小枭,喜欢看她舞刀弄棒样子,夸她是个习武好苗子,若是精心培养话,日后定是将才。
小枭也爱和阿穹待着,晚上抛弃甄文君非要挤上阿穹床和她块儿睡。阿穹给她讲故事,就像曾经对年少阿来样。
甄文君还在婚假之内,这些日子也没去朝中,正好给她时间陪陪阿母,理清所有思绪。
阿歆来过几次,带很多食物和衣服来,问候几句便要走。阿穹拉着她让她多留会儿:
众人,在天之灵或许可得片刻安宁。
甄文君知道,仇恨只会将人裹挟至地狱,她有些羡慕阿母胸襟,只不过自己现在暂时做不到。
“放心,不会强迫你必须和样想。”阿穹看穿女儿眼里内容,“你有你看世间角度,你想要怎做不会干涉,只会全力支持,毕竟你已经比能干太多。”
“阿母别这样说……阮氏阿穹叱咤风云之时还没来到这世上呢。”
阿穹笑笑道:“哪还有什阮氏阿穹,她早死。现在只是你阿母。没能陪在你身边保护你长大,是生遗憾。希望余生能够伴随你左右,照顾你,直到死那日。”
“反正你也不去禁苑,天子在宫中不方便出行,你回去也是个人待着,何不留下,和阿来多聊聊。”
甄文君从来没想过阿母会对阿歆这般亲和,就算历经沧桑,但阿母从前对阿熏也不曾这样殷切过。阿歆留几次,三人加个孩子起吃几顿饭后甄文君发现阿母是在旁敲侧击,想从阿歆口中套出关于李延意想法。
阿歆不知有没有察觉阿穹小举动,对所有和李延意有关事全都守口如瓶坦言不知,问过两次无果后,阿穹便不再追问。
说到底当年夷阮氏全族乃是明帝,是当朝天子亲生父亲,甄文君没有切身经历过,光是听闻都深感悲愤,更不用说经历这切好不容易活下来阿穹。
甄文君问她想法,阿穹说:
母女二人似乎有无尽话要说,几乎都忘记小枭,直到小枭来敲门甄文君才想起她来。
小枭进门时端酒菜,说怕她们饿,特意去庖厨拿来。甄文君有点儿过意不去,让这小孩子去端菜,她还不太适应有个孩子在身边,时不时就忘她存在。
小枭放下酒菜要走,甄文君将她叫回来:“你别走,块儿吃点。”
小枭甜甜地应声,立即坐下来。甄文君分碗筷,阿穹说:
“这孩子长得不像是大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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