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甄文君已经有不好预感,果然卫庭煦接着道:“明日攻打燕行,能否带上?”
“不可说这种胡话,战场之上不是开玩笑。”甄文君立即拒绝。
卫庭煦早就知道会被拒绝,也不再讨。
甄文君看她这副模样心中更不好受,她这眉头轻拧粉唇相贴样子分明就是让人内疚,甄文君恨不得当场答应下来,最后还是理智占据高地,没真糊涂:
“你若是想知道,待回来把所有细节告诉给你。”
甄文君知道她问是什,她或许并不是在演戏,她确未能放下燕行之困,未能放下小花死。
“引蛇出洞。”
短短四个字,让卫庭煦神色凝,随即苦笑道:
“是太盲目自信,是害小花。”
甄文君道:“置身事外来聊话,谁都能出谋划策口若悬河。可深陷其中才明白战场之上千变万化,看似简单正确决定都因为积累大量经验,事后再来拆解都是马后炮。”甄文君握着她手,“害死小花不是你,是姚家人。”
在外面行走面对面方式不太方便,甄文君走在前面,让卫庭煦在后方扶着她肩膀,两人慢慢走,走许久才穿过回廊到花园。
卫庭煦有些累,呵出些白气。甄文君让她坐在石凳上歇息会儿。
“有些出汗。”卫庭煦将长发撩起些,好让后颈热度往外散发,降低些热度。
“这季节越是出汗越是不能脱衣物,你身子本来就弱,更不能大意。”
“没打算脱。”卫庭煦只是将长发全部折到头顶上,把薄薄热气散去之后就放下来,重新将细嫩后颈盖上。
卫庭煦手腕转,反握住甄文君,肃然道:“燕行如此重要,姚家知道咱们会再次攻打,必定设下陷阱等着咱们去,文君,这次攻城你定要小心。”
甄文君道:“
“可惜姚家没留下任何可拿捏证据,否则这次定能给姚家扣上谋反之罪。”
“如今局势复杂,即便马上下旨讨伐姚家谋反之罪也只会消耗咱们自身实力。除姚家之外还有禾田郡庞氏、靖集郡闫氏,以及临安王等诸多势力。眼下不该急着铲除姚氏,否则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让他人得利。”
卫庭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又请教甄文君几处战场上排兵布阵以及攻城守城常识,甄文君为她解答。
“你最近在看都是兵法?”甄文君想起这处细节,恍然大悟。
“对。”卫庭煦道,“其实读过很多兵法,所有名卷孤本都看完且记在脑中,但这次燕行之战才让发现纸上谈兵永远都比不上真真切切地打上仗。”
花园里确多片花圃,两人坐在石凳上正好被圈徘徊花围在其中。夜间徘徊花被夜色染上层黑,又在月光映照下呈现出种发亮灰蓝,如同要冲破夜晚禁锢,绽放光华。
像极卫庭煦。
甄文君发现近日思考最多,除攻打燕行和万向之路外便是卫庭煦。
万物都像她,万物又不及她。
“若你当时在燕行,你会如何做?”卫庭煦不知是不是在看徘徊花,浓密睫毛微微上翘着,眼眸里映照着不远处点点火光,就像是星汉倾泻在她眼睛里。良辰美景和子卓在眼前,子卓所想却是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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