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正细细给卫庭煦诉说阿岭是如何救她。
“原来咱们军中就有刘氏细作。”甄文君道,“这个细作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盯上咱们,跟着大军到丰县,此人向刘氏通风报信,告知今日出行路线,群刺客杀入妓馆偷袭。今天去妓馆不宜太高调,所以只带四个亲兵前往。没想到在妓馆之内埋伏三十多名刺客,们见寡不敌众也不恋战,很快撤退。刺客将们逼到街坊之内,利用街坊错落复杂地形想将们堵在里面,幸好路过阿岭娘子不惧危险带们从暗门离开。若不然就算能捡回命多少也会再受伤。”
甄文君说得诚恳,卫庭煦却道:“甄将军在战场之上何等神勇,以抵十也不是没有
“是。”卫庭煦推着四轮车来到她们身边,直视甄文君,“谁碍眼,便杀谁。”
阿岭不敢看她眼睛。
“就算你又大发善心救个勾栏女子,却也不必带到院内。你有很多地方可以安顿她。”
听到“勾栏女子”四个字,阿岭脸色变,心急地否认:“不是!”
甄文君叹声,让阿岭坐下,转身对卫庭煦道:“她真不是,你误会。她是救命恩人。”
甄文君确早去早回,却带回来个人。
卫庭煦正在小院中为自己按摩双腿,门“吱嘎”声被推开,甄文君率先进来,身后跟着位穿着单薄,被冻得瑟瑟发抖年轻娘子。
卫庭煦看看那娘子,又看看甄文君,眉峰略略拧起,似在等她解释。
甄文君道:“她叫阿岭,是丰县本地人。”
“不是该让她去军营吗?”
“救命恩人?”卫庭煦语气没有太大起伏,每个字又极其厉害,“你甄大将军英明神武,居然还需要这个小娘子救命?不怕刚刚捡回条命,又被特意找上门来细作夺回去?”
阿岭垂着头不言语,悄悄用袖子拭眼泪,万分委屈。可若是认真看话,只怕在她袖口上找不到泪痕。
卫庭煦确说对,此人现在叫阿岭,前几日名字正是阿香,是姚氏庶女,姚照仪妹妹。
前几日她假扮农妇来送蔬果,特意找两个兵油子,在他们面前弯腰捡东西,婀娜身段和薄薄衣衫垂落时露出雪白胸口,让那两位士兵蠢蠢欲动,成功地引来甄文君解围,算是给她留下印象。这几日她直在暗中跟随甄文君,寻找合适机会再次接近她。
合适机会很快来临。
“军营?啊不,该去全部都去,她不是那个,嗯……你知道。”甄文君不好意思直接说阿岭不是军妓,只是个普通农妇罢。
“不知道。”卫庭煦对此人颇为警惕。她向戒备,最不喜欢陌生人接近她,不能容忍陌生人进入到能够刺杀她范围内。对于甄文君莫名其妙带个人回来举动表现出莫大敌意和不满,全部融汇到这四个字里。
阿岭被她浑身散发出可怕气息吓得后退两步,藏到甄文君身后。甄文君将她带出来,小声道:“别怕,她虽然看上去挺凶,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阿岭甜甜地“嗯”声,双眼睛粘在甄文君身上,刻都不愿意离开。
二人对话声音极小,可院内安静程度足以让坐在四轮车上卫庭煦听清楚每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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