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抬起手臂要送入口中时候,后背疼痛让她眉心紧,停下动作。
“可是背上伤又疼?”
“嗯,没事儿,都是旧伤。”
卫庭煦眉间添丝担忧:“文君,你十多岁便上战场,征战二十载,所受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若你还年轻或许能硬抗二,可现在你都已经不是年轻人。如今四海升平,只剩两个不成气候小国,无须夫人亲自征战。”
“喔。”甄文君轻轻活动下肩部,“子卓是想让解甲归田?”
“这是你送。”
卫庭煦亲自为她倒酒:“夫人送无边江山,只送夫人池花,算起来欠夫人太多。”
“你之间,还需要说什‘欠’?”
卫庭煦将倒满酒酒樽握在手中,担忧道:“听说你后背伤又犯,跟人学点案杌手法,吃过晚膳后到屋里给你试试,虽然学时太短难以精妙却也能解乏。”
甄文君见面前都是她喜欢吃菜色,就连酒也都极其顺口,便知卫庭煦是用心准备。心下暖,感慨道:“没想到陛下政事繁忙,还有空准备这些……”
岸时夕阳西斜,想来步阶和返回博陵将士们已经在庆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
她沿着河岸信步,发现无论从哪条路走都能走向最繁华西市。
这是座拥有奇特魅力城池。甄文君去过很多地方见过不同国家不同风格地方,只有博陵美是让她难忘。
充满自律次序和严格法令,又四季灿烂春和景明。就连夕阳都不让人伤感,反而有种开阔辉煌。
博陵就是卫庭煦化身,是她终于拿起那支笔描绘出盛世将启宏图,甄文君怎能不喜欢。
“文君,你是皇后。这二十年来,你聚少离多,相伴时光恐怕也只有最初那几年。如今天下将定,难道你不想从沙场上撤下来好好休养段时日吗?你大破饶军,其他小国平定只是时间问题,卫合那帮人还有母后要立储心思恐怕就要山呼海啸般来。便是为大苍将来,你
卫庭煦夹片鱼肉塞入甄文君口中,打断她:“这儿就你,何必将什‘陛下’挂在嘴边?占颖和生疏能理解,但你不同。”
“哦?有何不同?”
“这还用问,你是发妻,如何能样?”
甄文君笑笑:“只是怕朝堂之上,又有人将当做借口让你难做罢。今夜在卓君府,你便是对寻常爱侣,不称你陛下,只叫你夫人,可好?”
卫庭煦红唇勾,十分满意,亲自给甄文君将酒倒满。
来到卓君府时在门口驻足听番,里面没有任何声响,门口也不见侍卫。甄文君轻声走入,穿过长廊,支徘徊花挂在她衣服上。她将徘徊花小心地取下,捏在手中,继续往前走。
月光下,池塘正中有凉亭,锦鲤戏水,划破明月影子,漾起圈圈涟漪。卫庭煦穿着件石青色芙蓉暗花长裙坐在湖中心,正凝望着她,等她前去。
卫庭煦散下简冠,将重华殿中国之君庄严暂时放到旁。今夜卫庭煦就是多年前汝宁卓君府里那个让甄文君神魂颠倒人。
甄文君沿着细长步道走入凉亭中,坐到她对面。
“这是送吗?”卫庭煦看着她手里捏着徘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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