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及这两个世界相遇,思及上世别离,宋翩跹心微微陷,软下去。
“你说,该当如何?”
封月闲指尖暗扣在螺钿盒上,抵得手指发麻。
她面上思索几息,云淡风轻道:
“大婚这许久,殿下……”
见封月闲越说越离谱,宋翩跹无奈道:
“确无此事,你若不安心,搬回正殿便是。”
话音落,封月闲似是思索两息,才慢慢颔首,道:
“只有这个法子。”
看着还挺勉为其难。
“翩跹近日对……好生妥善。”
“此前你当多疑,还否认,没想到你看,比看自己还准。”
宋翩跹听着这话意思不太对,顿顿,道:
“月闲何意?”
封月闲展袖,眸阖上,又睁开,目含点漆:
“为梳妆。”
宋翩跹这,确是又收到内务府呈上新鲜玩意儿。
自打灵芝水晶簪在封月闲鬓间占据席之地,宋翩跹觉得赏心悦目之余,总能发现适合给封月闲送份东西。
上头有意,下头自然殷勤。
今日送来,便是新制花钿。
说到最后,她鸦睫撩起,露出半掩眸光,紧紧盯着宋翩跹。
“还未让碰过。”
眼底,是对猎物垂涎。
随后,封月闲抬首看过来。
许是因为直觉,宋翩跹心微微提起。
“若是,仍有疑心呢?”
宋翩跹轻吐口气,有些头痛。
封月闲疑心病还有治吗?
“这几日下来,倒当真疑起来,你对如此……”她咬重,“是有何图谋?”
“怎会有——”
“还是搬入西侧殿,你放心,以此计安抚稳住?”
封月闲打断她,笑吟吟道:
“正殿中,可是有密道。”
“不同以前,月闲你瞧,此乃龙脑香制成,通体都是香料,再用金泥并金粉描出花样子,你拿去,戴个新奇。”
宋翩跹细细道来,封月闲却看个随意。
她将螺钿盒拨弄着,眸斜斜抬,大半隐在浓睫下,让人看不清里头情绪。
已是黄昏时分,醺黄光镀在封月闲侧影上,朦胧之极。
她似笑非笑,声儿如既往带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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