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脸上瞬间褪去全部血色。
那是春正好时候,山上各色各样花开片,只尾巴蓬松娇小灵兽从树枝间隙闪而没。
他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些旧事。
那也是个春日,日头比今天要好些。
他师兄身融融春光,坐在树枝上,明亮得比那日春光还要好,寻常坐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
他已经不止次听见沈秋庭抱怨:“小白,你这套剑法怎这多小毛病啊?”
然后他师兄就会走过来,带着他将这套剑法重新练遍。
他其实不懂自己当年为什莫名其妙那多小心思,等真懂,却只剩下阴差阳错。
白观尘将灵剑妥帖放好,下山。
个小弟子不经意撞过来,吭吭哧哧地找白观尘问路:“那个……师兄,藏书阁在什地方?”
他不敢睡……怕醒就看不见这个人。
沈秋庭被他眼神看得心疼,认真地哄道:“你放心睡,直都在这里。”
白观尘被沈秋庭哄着,终于体力不支,陷入沉睡。
哪怕是在睡梦中,随着记忆同被放出来心魔依旧不肯放过他。
他又次梦见沈秋庭死后场景。
气道:“你要是真死,才是永远别想再见到。”
他心里酸疼得厉害,这会儿忽然无比庆幸白观尘失忆。
要是他没有失忆,依照他方才行为,怕是两个人现在早就没有机会见面。
沈秋庭草草包扎下手上伤口,看眼正偷偷往他这边看白观尘眼,凶巴巴道:“你乾坤袋呢?拿出来。”
白观尘乖乖地把身上乾坤袋交出来,还细心地除去上面自己禁制。
沈秋庭偏头问他:“等得空,师兄带你去灵溪涧逮小灵兽怎样?”
他这个师弟性子这闷,
白观尘给他指路。
谁知那小弟子张口就来句:“多谢大师兄!”
白观尘身子僵僵,问道:“你叫什?”
“大师兄啊,”小弟子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听师兄师姐们说您现在是掌教门下最大弟子,难道不是大师兄吗?”
他是从凡人界新入门,对修真界事情并不太解,自然也不知道真正凌云阁大弟子是是非非。
那个时候他像往常样晨起练剑,整套剑法练完便收剑。
阵风过,头顶杏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白观尘抬头看到已经升起来日头,下意识回头看眼。
往日这个时候,师兄应该已经睡醒。他会懒懒散散地倚在门框上看他练剑,偶尔指点两句哪里出错误。
他想听师兄说话,便故意将剑招使得漏洞百出。
沈秋庭打开乾坤袋,将里面所有有杀伤力法器符箓全都取出来。取完东西,他依旧不放心,又仔仔细细搜遍白观尘身上,确认真没有能伤人东西,才稍稍松口气。
白观尘乖乖地任由他动作,不错眼地看着他,像是看眼少眼似。
沈秋庭趁他不防备,灵力探进他经脉里探查圈,勉勉强强替他梳理部分关键灵力,给他用张昏睡符。
符纸渐渐开始发挥作用,白观尘感受到阵困倦袭来,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
他突然挣扎起来,紧紧抓住沈秋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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