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牵着轻欢进来。容怀看见轻欢,露出标志性儒雅微笑:“这便是你新收徒儿?今日头回见。”
南泱点头,又问:“师兄大老远跑来荣枯阁,有什事吗?”
“没事便不能来找师妹聊天?”容怀温柔地看着南泱,目光中是满满宠溺,“你个多月都没出荣枯阁,前些日子本该去掌门主殿传功,你是不是也忘记?”
南泱如醍醐
她不知道这时该说什,只是把轻欢温和地揽进怀里,手轻轻抚摸轻欢脊背。
云棠恰好走进来:“轻欢,起床……师——师父!你……”
南泱闻声,转头看云棠:“何事?”
云棠有些委屈地皱起小脸儿:“师父,你居然是在很认真地抱轻欢吗……和子趁师兄拜入你门下这长时间,你都从来没有那样抱过们呢。”
“轻欢刚刚说话。她叫师父。”南泱谈及此事,双眸如冰雪初融,不自觉流淌出丝丝柔情。
轻欢端正坐在梳妆镜前,好奇打量镜子里自己,还有站在身后南泱。南泱拿着把木梳,轻缓梳理轻欢头发,雪白衣袖被挽起几圈束在肘后,露出段弧线完美白皙小臂,纤瘦皓白手腕上系着根发带。
轻欢不太习惯侍女为她穿衣,梳头。于是南泱就从侍女那里学这些简单活,亲自来为轻欢束发。她在北罚山上衣食无忧这多年,倒是从来没有这样细心照顾过别人。
梳好头后,轻欢习惯性转过身,目光对上南泱那双如同清茶般凉薄眸子,小手拉上南泱右手。南泱多年执剑,右手虎口和食指外侧都有层薄薄茧,摸起来竟也是舒服。
南泱拿出已凝固成环形流玉,原本莹白流玉参入自己血液,变成透亮红色,小小枚美玉,用黑线穿挂在轻欢脖子上,衬得小孩愈发粉雕玉琢。
轻欢觉得这块血红色玉石接触到自己肌肤刹那,有什东西在脑中惊醒,又温柔化开,流玉散发着柔和暖意,里面还封存南泱滴血。
轻欢调皮地笑笑,下跳起来搂住南泱脖子,把小脑袋埋进去使劲蹭。她真好喜欢这个人啊,南泱身上梅香和温热脖颈,都让她舍不得放开。
“看来日后可以慢慢教给她写字练剑……”云棠笑道。
个侍女突然登登登跑进来,对南泱说:“尊上,容怀尊上来找您。”
南泱听见容怀名字,觉得好像有什事忘记,但是又想不起来,只好拉着轻欢,同去前殿。
容怀坐在桌边,手里捧杯清茶,指尖拈住杯盖,在杯沿轻轻刮动。他温吞地吹去水面漂浮茶叶,低头饮口。
“师……师……”轻欢认真地看着南泱,努力发出口中音节。
南泱第次听见轻欢开口说话,略有诧异,也努力辨别她在说什。
“师……师……父……”轻欢困难极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又傻傻笑开。
其实对她来说,她并不知道这两个字含义,就像她也不知道轻欢两个字含义,但她知道轻欢是在叫她眼。她只是听边子趁和云棠都这称呼南泱,她也想叫出南泱名字。
南泱脑子有小片刻是懵,轻欢细软稚嫩嗓音喊出那两个字,像春日温水般缓缓淌进心里,柔软地撞击她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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