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没想到,傅宴在他面前竟丝毫不惧,登时怒极:“你——!”
傅宴扬起眉:“王爷,奉旨查案,你——要抗旨吗?”
话是这问,但傅宴眼神明明白白是在问,你是不是要造反?谢玄怎能听不出来,现在他全无准备,纵有造反心,也不能急在时!谢玄哼声:“用不着你们索,自会走!”
刘光义已经死,谢玄便索
崔治催促道:“快去。”
他说罢,毫不犹豫地离开。
摄政王自天坛回来,脸晦气,还没在府中坐多久,便被大理寺差人传唤。谢玄自十年前班师回京以来,还不曾受过这种折辱,怒道:“他傅宴算什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敢来传唤老子,他配吗?”
这次祈福之行,与他计划南辕北辙。刘光义出手三次,前两次非但没有成功,还给贺雪真送不少声望,第三次更是直接送命。失去刘光义这个心腹,谢玄怎能不恼火痛心。他还只是中郎将时便与刘光义结识,打仗屡战屡胜,也是有赖他测算,现在刘光义死,谢玄便如同失眼睛之人,陡然陷入黑暗中,难免恐惧茫然,不知所措。
两名大理寺官差被挡在王府外,只得打道回府,向傅宴禀报。于是傅宴亲自带着人前来摄政王府拿人。
崔治时间五味陈杂,心底渐渐生出隐痛。
好好,崔治,不要再去多想,就算是自己误会贺雪真,可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和贺雪真之间天堑般裂痕,岂是这件事造成?
他无需后悔!也不可以后悔!
崔治咬咬牙,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崔智元。
最重要是现在,现在他该怎办?被戴绿帽子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根据前世贺雪真说法,谢玄说不定已经打定主意要诛崔氏九族,这世若是贺雪真与他样重生,必然记恨他毒杀之仇,不对他下手已经算好,又怎还会救他?若贺雪真没有重生,今天他没去救下贺雪真,没这救命之恩,贺雪真不定愿意再出手帮他。
新上任大理寺卿与摄政王针锋相对,时间好事百姓们把街巷堵个水泄不通。傅宴敲门不开,叫官差上前撞门,谢玄坐不住,只得让人开门,施施然走出来,问道:“傅寺卿这是在做什?光天化日之下唆使手下来门前闹事,你这是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傅宴淡淡道:“傅某只知,陛下是上,余者皆为下,陛下是尊,其他都为卑。傅某此行乃是为查办陛下被劫之案,何来闹事之说?请摄政王随吾等走趟吧。”
他话音落,扬手,身后官差上前,要索谢玄。谢玄怒道:“且慢!”
他走近两步,盯着傅宴:“傅寺卿,你是不是觉得,有陛下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信不信,要把你踢回光禄寺,对而言不过是小菜碟?!”
傅宴笑道:“王爷,你只有件事说对,那就是——陛下确会为撑腰。”
他只能自救。
崔治已有决断,对崔智元安抚道:“爹,你先睡吧,醒来之后切都会好。”
崔智元已是疲惫至极,终于回到安全所在,闭上眼睛便立刻沉沉睡去。
崔治走到屋外,召来手下:“你们现在把他送回摄政王府,还原成之前样子。”
手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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