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电影里昼城美得不真实,灯红酒绿,有最时髦人走在街头,是艺术之都,是欲望载体。但向裴眼中真正昼城,不过是他从小生长城市,破败楼房,狭窄天花板,夏日在海边能感受到风,街边他常去牛肉面店飘来香味,还有无数乐队,混出来,混不出来,这是他心中不完美昼城,独具生活滋味。
“最重要是昼城人,景哥陈召南他们都在这儿,城哥和娜姐也永远在这儿。”
梁彰贴着向裴背,衣服上浸出向裴汗,有点湿。
他在后面吹风,脑袋抽,问:“那呢,向裴。”
向裴不作响,沉默地骑着车前行。
向裴奇怪地瞅瞅梁彰,不知道他怎问起这个,特别是问完眼神还开始飘忽,向裴更觉得不对。
“你问这干嘛?”
“就想问问,看景哥每天不近女色样子,好奇。”
向裴斜睨着梁彰,噤声片刻,说:“应该是温柔,小家碧玉那种吧,他初恋就这样。”
“哦。”梁彰小心偷看向裴说这话时反应,看样子不像在说假话,估摸着他是真不知道游景喜欢男人。
裴站起来,甩甩腿:“走吧。”
他们直往前走,向裴还说好多他小时候事,他打小在这里长大,留许多回忆,梁彰越听越起劲,感觉更深步解向裴。
例如他和游景陈召南经常大半夜跑到公园树林里探险,从楼梯往底下跳,摔得身上乌青。向裴最小,还经常被陈召南欺负,以前两人经常打架,最开始陈召南能借着体型优势压制向裴,后来向裴个子超陈召南,就基本是他揍陈召南,而游景般是充当两边倒角色,就是见风使舵。
梁彰大笑:“你以前挺皮啊。”
他认识向裴是冷静克制,成熟得不符合他实际年龄,以至于梁彰潜意识里觉得向裴小时候应该也是这样,乖巧懂事,什坏事都不干。现在看来他也是普通小孩,骨子里有男孩调皮任性。
梁彰继续说:“如果有天不在昼城,你还会记得吗?”
问完他又后悔,他在期待从向裴口中听到怎样答案呢?不管是阿城还是娜娜,他们认识向裴好多年,就算离开也能占据他心中很重要位置,但是梁彰呢?他不过是个冒冒失失闯进向裴生活里过客。
总有天,向裴会再
向裴感觉到梁彰视线,回看过去:“想什呢?”
“想饿。”梁彰摸摸自己肚子。
“走,带你去家小时候经常去店。”向裴顺势揽过梁彰肩,把他往前带。
再自然不过动作,却让梁彰颤下,他又被罩在向裴气息下,不知道是自己脚在走,还是单纯被向裴带着,总之魂是快没半。
回去路上,向裴又说起昼城。
梁彰有点遗憾他没看过小时候向裴。
向裴说:“不算皮,陈召南最皮,坏事都是他领头。”
就现在陈召南不着调样子,梁彰也猜得到,问:“他小时候是不是就特喜欢泡漂亮妹妹?”
向裴摇头:“没,他这样是从高中开始,就景哥谈恋爱以后。”
多向裴没细说,看得出里面肯定还有些原因,梁彰心里却砰然跳,眼皮掀掀,看眼向裴,嘴皮子都有点不利索:“景哥喜欢什样女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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