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万箭穿心,也要站着挡着他们。”
“秦寄!!”
秦寄最后低下头,看着林辞卿眼睛,平静说:
“阿卿,你不欠他们李家什,切都是因而起,今天都替你还清。”
“这四万胡人,是最后支匈奴兵,从今往后,太平盛世,海晏河清。这锦绣天下,是送给你最后件礼物。”
“不应该上京城来,不应该来找你,不应该谋反……”
秦寄微笑着看着他,深邃人眉眼间满是明朗英气。
“可是忍不住。”
秦寄极轻呼口气,“总觉得,是先遇到你,先喜欢上你,再没有人能比对你更好,凭什是别人得到你?……总归,想再见见你。”
林辞卿看着他越来越苍白脸色,紧紧握住手中沾血虎符,竭力压抑着哆嗦,哽咽道,“你不要再说……秦寄,你不要再说。”
再往前走,就是天褚玉水泉,会有天褚士兵镇守。”
秦寄将怀里样东西塞进林辞卿手中,轻声道,“这是可调动兵力虎符,阿卿,你收好。”
“……”
林辞卿怔,下意识问:“……你做什?——秦寄!!”
夜色中看不清晰,直到此刻林辞卿才发现秦寄黑衣上沾满鲜血,三只流箭当胸而过,却被秦寄硬生生折去箭捎,没有叫它们伤到林辞卿分毫。
然后他松开林辞卿,温热胸膛温度逐渐散去,猛翻身下马,在林辞卿绝望呼喊中融进胡人包围圈中。
秦寄在层层胡人包围中抽出寒刃,冷月清晖落在他身上,在最后冲上去之前,他竟然还有些不合时宜地想:
从今往后,无论李承也好,还是王承也好,任何人都再不可能取代他在林辞卿心中位置。
他终于成为林辞卿心中最独无二存在。
然而秦寄淡淡笑,接着道,“做过那些伤害你事,是错……阿卿,对不起。”
林辞卿眼眶发红,嘴唇颤抖,压抑着说,“……秦寄,你对做过那多过分事,你,你……”
身后胡人慢慢离得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
“阿卿,们三个人起是逃不出去,玉水泉太远,马载不动。”
秦寄咧嘴展开个笑容,拨开林辞卿额发,在他额角亲亲:“不过没关系,你站在身后,就永远是安全。”
“……秦寄,秦寄……”
林辞卿声音不稳,发着抖想回过头去看,秦寄却按着他肩膀,将他眼睛吻住。
“……那天,说区区世骂名算得什,为你死都愿意,说是真。”
秦寄捂嘴咳咳,咽下口血沫,笑着说。
林辞卿浑身颤抖,幽深沉静漆黑眼瞳里第次出现无法掩饰惊慌,嘴唇几番张开,又个字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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