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生七十年。”
西淮叹口气,在上马前,轻声说道:“林枕风本是名垂青史人物啊。他该载入史册。”
“……”
李斯年想到心爱之人在刑场上血肉模糊,孤独死去模样。他眼眶微红地看向天空,很久后,身
但这切,都有个前提——西淮想要去见见那个“君”。
那个让林昆至死都放不下盛泱君主,让林昆心甘情愿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罪名死去王。西淮要看看他为什有这大魔力,也好奇,他有哪点值得。
白衣人嘲讽地笑,朝李斯年说:“能做到?”
“带入宫……要见沉宴。”
“……”
“带入宫。”
西淮深吸口气,字句将刚才话重复。
——他突然改变主意。
在收到林昆这封信之后,他突然有接下来想要去地方。
林昆真很聪明啊。
“枕风亦按下不提,从未与他人言。”
西淮回想到心中所说之话,稍稍松出口气。
——看来林昆所说不假,他虽然猜出西淮身份,但是并未揭穿,告诉其他人。
也许是意识到他现在身份低微,不愿被他人知道过去;也许是看西淮只是做着个“小倌”,也没有行什大恶之事,没必要掀开他人伤疤……总之,林昆确实保守着秘密,谨慎甚微地没有告诉任何人。
“没关系。”
临尽生命尽头时,也托付并非子嗣血亲,而是整个盛泱社稷。
“看完?”
西淮注视着薄薄纸张发怔时,李斯年走过来。
他大抵是在巷外等许久,见西淮直沉默不出声,过来看看情况。
但是他也并未问西淮林昆在信中写什,而是很克制地只在信纸上瞥过眼,便挪开目光,哑声问西淮道:“有什需要帮忙吗?”
李斯年似是愣下,这样无缘由也荒诞要求寻常人都会下意识拒绝。但是他看眼西淮衣襟处露出点信封角,郑重问道:“是因为枕风信?”
西淮点点头。
“是。”
“好。”
于是李斯年说道。他牵来马匹,翻身上马,朝西淮伸出手:“带你去。”
西淮想到。他说着要问西淮心中所惑,却明摆着每个问题,他都其实早已用自己生去给出答案。
问天下何物;二问苦读封侯;三问何为臣纲……及至最后问,更是令人心中震动。
……若生不逢时,当何自处!?
西淮无法回答他问题——至少现在还不能。
这每个问题,都是林昆别有心裁设计,当西淮思虑出答案时,大概也就是想清楚会不会接受林昆托孤时候。
在李斯年关注目光里,西淮摇摇头,将信收回怀里。
“……。”
片刻犹豫后,西淮开口说:“你能带入宫趟吗?”
“什?”
李斯年顿。
西淮沉默垂首,并未回答。
只过很久,才不期然问道:“你知道叶逐颜吗?”
“叶逐颜?”
李斯年愣。“……是谁?”
西淮黑漆漆眼珠注视着他,过好会儿,李斯年才蹙眉,竭力回忆番,试探问道:“你要找这个人吗?……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姓叶话,似乎从前金陵有过个叶家,很是显赫。兴许和他们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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