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权听得心
“杜掌柜,”他盯着跪在那里小小团,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卜卦次,多少钱?”
周围人知道他有钱又守财,都开始起哄,连慕景德也笑着看过来:“重明不是不信这个?怎舍得把银子拿去打水漂?”
江行之也凑趣:“杜掌柜,这可是金主,你不妨狮子大开口。”
“玩个乐子而已,光看看有什意思,”柳重明不在乎地笑:“公子平安归来,值得庆贺,又难得行之兄选这好地方,怎好光看看?”
已经有多久没在这上赚到钱,杜权喜得眼泪差点出来,忙不迭回答:“次三百两银子,卜不出结果不要钱!”
他这回答十分讨巧,边暗着说奇晟楼卜卦招牌不是骗人,边也给之前得罪过潘公公留脸面。
听他这样说,席上自然有人想起潘公公事,忍不住窃笑低语起来。
“杜掌柜,他脸上那是什,几年前好像没有吧。”江行之问。
“江公子,所以说呢,怕是报应,他如今也就双眼睛能见人,下半张脸吓人得很,怕冒犯到诸位,出来见客时候就戴上覆面。”
柳重明冷笑。
抬起脸来。
柳重明听着四周惊叹声,目光停在桌面果盘上,没有像旁人样去盯着瞧。
不知为什,他极其抵触这种情形,就像他不知为什会被那个目光吸引样。
也许是因为自己在那个梦境里见到这双眼睛?
在那双妖瞳看过来时,他有些恍惚。
“居然这贵,难怪石岩劝也去做点算命生意,”柳重明笑笑:“那就数数们共多少人,每人次机会,如何?”
江行之露齿笑:“公子,重明居然舍得这剜肉,真是难为他,反正是看到重明诚意。”
“杜掌柜,”柳重明挑眉笑:“行之兄那次就免。”
慕景德大笑:“行之,你那次,给你补上。”
“谢公子,行之却之不恭,”江行之笑着拱手,又看看地上低头跪着人:“掌柜,这次可得让听个明白,别稀里糊涂地拿摇头糊弄。”
他做那个古怪梦后,派人去跟奇晟楼管事闲聊过,听说这孩子不会卜卦之后,日子过得比其他下奴更艰难。
像那天那样,在柴房里被吊打到伤痕累累,据说是那孩子家常便饭。
那脸上伤疤怎可能是什报应,就是用鞭子抽出来,现在还有那深痕迹,谁知道当初把人打成什样子。
所以柳重明更不明白,是什样环境才能孕育出那样眼神,平静得超乎生死,就像刚刚看向自己那眼。
他也完全想不出这样人怎会突然发疯,砸潘赫。
那瞬间与年龄不相符平静与隐忍,在异色绝美眼瞳中闪而过。
那孩子像是悬在万丈深渊之上块绝世美玉,让人既想不顾切地飞身过去救下,又想看到这美玉被绝望打破冷静时模样。
可他想自己去打碎去收拢,而不是看到这孩子如待宰猪羊样,跪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人赏玩。
慕景德并不像旁人样大惊小怪,饶有兴趣看片刻,问道:“怎还把人捆着?”
杜权忙答:“劳公子问,这孩子怕是小时候泄天机,现下遭报应,如今染上疯病,不时发作,怕伤到各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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