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笑着看他:“想又怎?谁还会嫌银子少?”
“那奇晟楼能入账多少?”白石岩不跟他绕弯子,冷不丁地直接问:“记得你之前并不看好那里。”
对于这个问题,柳重明毫不意外,他就知道对方迟早会忍不住问。
“现在这个样子不行,明年开春需要动动土木,重新改格局。打算是楼下喝茶歇脚,楼上半分做鉴赏品玩藏宝阁,半招些西域胡旋舞姬、说书先生什。”
白石岩对他回答很不满意,这明显是避重就轻。
这是年里难得能悠闲玩耍时候。
柳重明和白石岩跟下面人喝圈酒后,上到甲板吹吹风,夜幕低垂,河面上已经星星点点地漂许多河灯,在漆黑河水上映出点点艳红。
两岸上还有许多人在呼朋唤友,买灯猜谜,好不热闹。
柳重明拢着手炉靠在船舷上,安静得看着岸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买蜜饯人推着独轮车,路吆喝着走远。
去年这个时候,小辈们吵着要糖,他平日里也不会去买市井中这些东西,也曾兴致勃勃地叫卖东西人上船,给船上大家都买不少。
对于柳重明来说,逢年过节并不是什值得期待日子。
他必须回到侯府去,面对平时只能个月见几次家人不说,因为父亲也不是个喜欢热闹性格,许多应酬和局面都需要他费心打点。
父亲会见只有族中德高望重长者和朝中老臣,所以其他大小宗亲分家,还有许多递帖子来客等等诸多琐事,都需要柳重明出面。
所以虽然不在朝中任职,朝中、世家许多人也都跟柳重明很熟悉。
他如今年纪还小,举棋未定,父亲也说过尊重他选择,结识这些人,进退两宜,不能不去打交道。
“重明,你知道在问什。”
“奇晟楼又不是花钱买,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看不看好又怎样?有人白送,为什不要?”
“潘赫为什要送你奇晟楼?”
“他去年跟人凑次船运,如果不是,就赔血本无归,本来就欠个人情。今年他还打算跑,又怕自己走
可现在看到,居然提不起什兴趣来。细想想看,他好像有很久没有主动尝这些东西想法。
也许是因为烦恼事太多吧。
“想什呢?”白石岩倚在旁,像是不怕冷似,在这样天气里只穿层细绒夹棉,连披风都没要。
“你别逞能。”柳重明示意下人去拿件大氅过来:“多穿点,生病话,姑姑又要熬夜照顾你。”
“有酒呢。”白石岩也没拒绝他好意,从善如流地披衣服,冲他晃晃酒壶,见对方摇头,又接着之前问题:“这年刚起个头,难不成就开始想今年银子入账事?”
而另边,更多人是不希望安定侯世子真就此与朝中事隔开,当然也没有人肯相信。
直忙到正月十五,柳维正才会接手这些事,让儿子出去透口气。
照着惯例,白柳两家里主家分支同辈小辈们就有许多,更别提还有远门亲戚。
柳重明会招呼着起热闹轻松下,开上几条船,在沿着熙景大街内河上漫无目地飘着。
年纪大些喜欢呆在船舱里,对诗行酒令,年纪小都挤在甲板上,争着放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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