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宁王手下人剿匪不利,反激起乱民,皇上本来已经有处置,还明里暗里提醒宁王约束手下,已经算是给面子,可齐王这边还有人不依不饶上折子,直闹到快年根上。”
白石岩嗤笑:“皇上这个时候正潜心祈福呢,这追着落水狗打,狗是打不到,倒让皇上不高兴,哪个没眼力见人在拖齐王后腿。”
“有没有眼力见,大家心里都明镜着呢,只是好奇,有江行之在齐王身边,为什没拦着?”
“或许他觉得现在是弄掉宁王好时候?毕竟宁王之前搞怀王事还没翻过篇呢,数罪并罚,能把人压下去?”
“开什玩笑,宁王是嫡皇子,光这点事就能压下去,他们几个还玩什?江行之没这蠢。不过宁王司天官被搞下去,倒对齐王有点好处,就是不知道这次上来是
“石岩,不用跟打哑谜,咱们从小起长大,知道你担心。”
柳重明沉默片刻:“承认,他确有点意思,但也不至于让人放不下,奇晟楼那边,让人盯着他,有什情况会及时告诉。”
白石岩下下踢着栏杆,半晌才叹口气。
“你心里有谱就好。前些日子你在府里忙着,方无恙也不好去骚扰你,他往那边回消息,说册子上那些人,除有六个没找,其他都……”
后面话就算不说,柳重明也知道要说什,四十八例卜卦,其中四十二例都应验,虽然杜权没有胆子明确地记录卦言都说什,可这个准确度已经足够令人心惊。
风险大,就想着开春跟着商船走航道,不表示下,怎好意思求?”
柳重明说得简单,却没有将更深事告诉好友——潘赫会主动伸手去买下奇晟楼,也是在与他闲聊中,洞悉他打算后才买来讨好他。
来龙去脉听起来很清楚,白石岩琢磨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可是想想这奇晟楼转来转去,居然真落在重明手里,他心里怎想都不踏实。
“你在担心被人算计吗?”柳重明问他。
“改日见到他,帮说声谢谢,也让他别到处乱说话。”其实最后句嘱咐也是多余,柳重明知道方无恙不是大嘴巴人。
他手指叩在船舷上,望着河水。
“石岩,其实刚刚还真没在想奇晟楼事,你听说年前两位王爷事吗?”
“怎?”白石岩很乐意听柳重明说些朝中事,知道重明并不是真对仕途无欲无求,也是他愿意看到。
如果重明真无心仕途,就算柳清池步步高升,恐怕柳家也会开始走下坡路,到时候白家恐怕就要试着割裂开,独立行事,而他并不愿意见到这情形。
白石岩心有不甘地点头,可也觉得重明之前说法有些道理。
潘赫船只出事前前后后牵扯众多,像是团乱麻,如果那个人能连这个都算计到,何苦来吃那多苦头,几次三番差点被人弄死。
重明都想不明白这许多矛盾之处,他就更不行。
“如果是算计话,对他有什好处呢?连卖身契都在手里,想用他就用,想卖就卖,想要他命,他也没有反抗余地,能翻出什花来呢?”
柳重明不解释还好,解释,反倒让白石岩放心不下来:“重明,你说这个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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