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
柳重明哪曾被人这样当面不留情面地训斥过,全身血瞬时都
“或捆去街头鞭打示众,或交给管制司重新学规矩,都比现在这样能解世子心头怨怒。”
“还是说,世子就只会用这样幼稚半吊子手段?”
“世子若是今后也打算用以这样天真去夺嫡,不如早些告知,区区贱命不足挂齿,可怜白柳两家跟着起遭殃!”
柳重明被这不停歇教训砸得时发懵,怔良久才怒喝:“你好大胆子!”
曲沉舟对这声呵斥恍若未闻,嗤笑声。
柳重明本来就气儿不顺,见他如此散漫嚣张,夜郁闷瞬间被打开闸门,手中笔啪地声撂在桌子上。
“还没请教先生怎称呼?”
对于柳重明脾气,曲沉舟点都没有意外,重明本来就不是适合表现得这样谦谦君子人。
“世子客气,先生不敢当。”他微微欠欠身。
“已经在曲沉舟身体里活过来,又有他所有记忆,他即是,即是他,们算是同人,无需区分,世子叫曲沉舟就好。”
这夜柳重明都没有怎睡好。
来这事发生得太出乎意料,搞得他甚至时没闹明白,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二来曲沉舟从容不迫令他相形见秽,他第次觉得,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淡定像是邯郸学步,压根拿不出手。
或者该说,那种假模假样淡定压根就不是他喜欢样子,连白石岩有时都说,那淡定下就像盖着随时可能喷薄而出发泄。
而且曲沉舟虽然告诉他们很多事,可明显藏起来没说更多,他对此却束手无策。连死都不怕人,他不知道还有什办法能逼出真相来。
“而且世子是不是搞错对手?已吞下朔夜,立誓为世子百死不悔,世子羞辱于,有何好处?”
“敌不分,是非不明,这就是世子礼贤之道?”
“若是今后有别人欲效忠于世子,世子也这般对人?”
“昔孟尝君三千食客,才有机会大难逃脱,世子怎知贱籍之人就是无用?可以随意践踏?”
“世子若是心胸狭窄至此,还是乖乖缩在家里不要出头,免得贻笑大方。”
“曲沉舟是吗?”柳重明冷笑:“没记错话,曲沉舟是买下名下奴,区区贱籍,见主不跪,你知不知道该担什责罚?”
曲沉舟沉默地看着他片刻,干脆利索地后退几步,转身面对墙壁,双膝跪下。
柳重明没料到他半句嘴也没还,当真跪下,看着那个挺直脊背,并没有觉得点痛快,反倒心中更闷,有种被人将军感觉。
他不想再示弱,也没打算让人起来,冷哼声,正要低头继续未完成课业,听人开口,言语咄咄。
“世子身份尊贵,莫说为贱籍,即便不是,世子若心中不平,想羞辱,方法多是。”
更别说,如果那些都是真实话,他今后还要在许多事上倚仗对方。
晚上辗转着思来想去,怎想,怎觉得自己被人压头,这种揣肚子窝囊气滋味,太憋屈。
曲沉舟踏入书房时,看到就是脸憔悴面色不善柳重明。
这是勉强算是达成协议后,两人第次见面,气氛有些僵硬。
“世子。”他随意点点头,这就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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