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将手指插在头发里,拼命抓挠,喉中发出痛苦挣扎声,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那声音并不饶过他,不急不缓,像是悲悯,又像是嘲弄。
“你杀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宫里最后几个月……”
“你知道他这些年……”
床幔垂半,只将知味露出来,柳重明坐在旁,汗出如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两腿都在战战发抖。
知味腰被按得弯成个弧度,樱色唇间含着枚镂空银球,唇缝中只能看到晶亮点。
银球里面嵌着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像是为让他看得更清楚,知味身后那人单手挽起知味头发,向上提起,让知味扬起脸来……
他脑中嗡地声,不知怎,忽然想起曲沉舟平静中带着恨意声音——有喜欢人,也有不喜欢。
即使看不见脸,只这点相似便腾地烧得他几乎神智全无,他恨不能掌着知味,狠狠向自己按过来。
却在手触到知味后脑时,头发上清凉感觉传来,不知怎,陡然又想起那双妖瞳平静地看着自己模样。
生疼地方又蓦地软下去。
知味不知所措,正想再靠近些,却被他掌推开。
“去找嬷嬷,再叫个人来。”
没学过如何描画。”
“这不要紧,”丹琅拉着他手,笑容满溢:“你不会也不打紧,可以帮你啊。”
“啊……”曲沉舟脸上还微笑着,万没料到这种事会落在自己头上,时僵住:“什?”
柳重明下马车后,在垂莲柱下站会儿,从怀里掏出小瓶酒喝口,将剩下酒都撒在衣服上,才从垂花门进内院。
全身上下热得难受,血里仿佛有团火在烧,在这口酒撩拨下,直冲向上,慢慢地舔舐着胸口。
柳重明凄厉尖叫声,隐
面前知味仿佛被替换成曲沉舟,仿佛是那人正在被如此对待。
耳中隆隆作响,四周切都仿佛听不见,只有个陌生而苍老声音在对他说话。
“皇上……”
是在梦里!在梦里,就常有人这样叫他!
黑暗里恶魔张牙舞爪,在白日里向他露出狰狞。
嬷嬷对贵人们喜好如指掌,很快找个精壮进门来。
知味被那人抱上床,趴在那人肩头时候,不安眉睫仍闪动着,求助般看着他,眼睛却很快被蒙上。
柳重明心中跳,知味被蒙住眼睛之后,容貌虽然并不觉得怎样像,可那点脆弱无助,却像极曾经跪在他面前曲沉舟。
手脚冰凉,身上却烧得火热。
他这趟来,本就是为知晓欢馆中这些花样而来,那人便遵着吩咐将知味双手捆在床架上,取出床头抽屉中器物,摆床。
他有些后悔跟曲沉舟置气。
在外面办完事后本该直接回家,可在马车上闲下来,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句诛心话——世子技巧生涩,技巧生涩,技巧生涩……
他当即吩咐,改道去欢意楼。
为免露怯,他特意仍叫知味过来,这孩子乖巧懂事,嘴巴也严,听他吩咐,也不说什,便脱去衣衫,温顺地跪下来,匍匐在地上,点点地向上慢慢爬起。
知味低着头时,只能看到头上红绳和后背蝴蝶骨,瞬间仿佛与那人影像重叠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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