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丹琅。
柳重明目光不自觉地向丹琅身后看去,眼见到两条粗如蚕浓眉,脸颊上红红两坨像被人迎面打两拳,精巧鼻梁下,横着道仿佛刚吃人鲜红大嘴。
而在艳色眉骨下是曲沉舟依然平静淡漠目光,堪比欢馆里阴阳怪气嬷嬷。
柳重明登时觉得身上不难受,脑子变得无比清醒,整个人都爽落,连方才发胀地方也被灵丹妙药瞬间治好,仿佛从来都没硬过。
他好兄弟甚至今后也不打算站起来。
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样。
这感觉如此熟悉,在梦里抱着那人翻滚过不知多少次。
他用手背盖着眼睛,微微喘息着,那个苍老声音啃噬着他骨血,那些听不真切言语破碎,让他甚至不知道该躲去哪里。
马车距离别院越来越近,他翻身坐起来,暗知有些大事不好——鬼魅之事毕竟虚幻,可面前现实才无法躲闪…
距离那人越来越近,身体又热起来,等走进内院,更是热痛难忍,心中砰砰跳得厉害,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约像是知道后面会有什,是他不敢去面对东西。
他忽然跳起来,脚踹翻面前桌子。
床上人登时都停下来,连门外嬷嬷也吓得立即开门张望。
柳重明喘着粗气,踉踉跄跄上前,把推开帷幔后人,将知味从床架上解下来,整个抱在怀里。
知味在他怀里细细地发着抖,脸颊精湿,却不敢吐出银球,只能模模糊糊地小声抽泣着。
他竟时没有想好,该怎面对曲沉舟,该怎坦然与人同住房。
可内院里并没有人来迎接他,只隐隐听到西厢房那边有丹琅笑声传出来,偶尔夹着两句平静问话。
“是这样吗?”
柳重明受冷落,心中不快,重重咳嗽声,西厢房声音果然立刻停,屋内两人忙开房门向他迎来。
前面那人眉如远山,眼带桃花,眉间花钿,唇上点樱桃,脸颊两点面厣,勾勒得眉目如画,脸笑盈盈地款款而来。
蜷成团身体这小,像极那天崩溃失控曲沉舟样。
他让嬷嬷妥当安置好知味,腿脚发软地踉跄出门,钻进马车里,便颤颤地抓住自己,声如释重负叹息逸出。
迷离之中,眼前尽是曲沉舟模样。
那些隐忍,平静、安然、微笑、使坏、讨人厌神情,都化作烹煮他火苗,马车中像是生炭火,逐渐热起来。
柳重明忽然闷哼声,蜷起身体,细细抽搐着,伏在软榻上歇半晌,昏沉沉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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