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每日忙着进进出出,”他忍着气恼,违心说道:“也未见对他有多看重,除他能住在纱笼里外,其他还不是跟样。”
那人沉默良久,才问:“当真?”
“当真!”
得他斩钉截铁回答,那人又沉默片刻,不再多纠缠,转眼间没踪影。
丹琅这才恼怒地哼声,却不敢碰出什声响,只能轻手轻脚地从隔间转出来,见到等候在外面侍卫,神色已经彻底缓和回来。
白石岩犹自沉浸在方才惊吓中,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良久才问:“什事?”
“稍后宴请宁王和怀王时候,不方便带他同去,你带他去合适地方等着,在他们出入时候见上眼,不要给人发现。知道你忙,但托付给别人,不放心。”
“也好,”白石岩口应下来:“也去跟他打打交道。”
柳重明苦笑,其实并不想见到石岩这样满心戒备样子,可曲沉舟并不介意,说石岩是个好人,剩下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他与怀王似乎水火不容,说照看是……当心他情绪失控。”
“如果有天犯事逃走,皇上命你追回去,你会怎做?”
“重明,怎?”白石岩陡然浑身发凉,怔怔盯着他:“你还说你没做噩梦!还是发生什?是不是跟小曲哥有关?你别瞒!”
“做梦而已,就次,跟他什关系都没有,”柳重明如实相告,继续追问:“你回答问题——如果柳家获罪,人逃走,皇上命你来抓,你会怎做?”
“不会,重明,”白石岩正色劝他,像是要把他从噩梦中唤醒:“别这悲观,白柳两家为大虞尽忠多年,不会。”
“如果呢?”柳重明不听这些安慰话,直接说下去:“你是不是会佯作战败,选择死在手中,同时保全和白家?”
侍卫对他嫣然笑无动于衷,只问:“东西买好吗?”
他见曲沉舟时常外出,虽然连画眉都不会,却整日身上喷香,自然不忿被比下去,挑选都是鲜艳芬芳好东西。
好在世子虽然对他没起初热情,连
“东西呢?”围屏后人低声问。
丹琅有些不快,他在府中受冷落委屈也就罢,出来之后也被径直引到这里,没人理睬他处境如何,只顾着要东西。
“还没拿到,”他不敢恶声恶气,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连书房都靠近不,卧室更进不去,院里总有人来往,哪里拿得到,让长史大人再等等。”
围屏后那人看来对他情况也心里有数,只催促声尽快,便又问:“那个人呢,世子对他如何?”
这话提起来,丹琅胸中更憋闷,不管怎看也能看得出来,世子对那个小丑八怪上心多,可若是说出来,倒叫他脸面更挂不住。
“重明,别胡思乱想,”白石岩摸着他额头:“是不是他又对你胡说八道什!去找他!”
柳重明勉强笑笑。
虽然石岩没有回答,但他可以确定,如果真有那天,石岩进退两难,恐怕当真会舍得自己。
只是他忘记问曲沉舟,柳家之后,白家又怎样呢?
他拍拍白石岩肩:“他没胡说八道过什,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跟他聊聊看,也正好有事,想把他托付给你照看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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