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如此,不难想象皇上心中是怎想。
可怀王不能不这做,接下来无论是于德喜搜检宫中,还是薄言调换金吾卫,都比被皇后咬住来得好。
更何况若不先下手,宁王那边陈司天很可能会让虞帝心中天平倾斜方向。
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柳重明如今算是知道,为什曲沉舟说,这次动不怀王,不过是把躲在影子里人拖到阳光下晒晒而已。
再之后是守在朝阳宫与坤宁宫之间角门处太监,说宁王爷出宫时穿衣衫和入宫时不同,身上没入宫时那股喷香味道。
虞帝不介意壁上观虎斗,却不可能乐得被人当做傻子糊弄,当即亲自前往坤宁宫,不顾皇后从病榻上起身、跪倒在地哭诉哀求,令人找到那件已被洗干净衣袍。
宁王在坤宁宫中换下朝服。
柳重明昨天从宫中出来时,正见到左骁卫奉命去宣宁王进宫。
之后事他还没来得及打听,想必又是场轰轰烈烈闹剧,可之前风波余震仍未过去。
闭锁之后,账簿到怀王手中,他信誓旦旦要去做事转到怀王身上,怀王雷厉风行超过他想象。
南衙负责宫城戍卫,必然要劳烦到,齐王在此事中避嫌让开,怀王拿着皇上手谕直接找上南衙副统领薄言。
前几天偶遇时,他邀薄言喝点酒,虽然对方语焉不详地含着些抱怨,可他将里面细节听得明白。
小宫女没熬多久就死,这样死无对证下,怀王更不肯、也不能轻易服输。
在得皇上许可下,薄言配合调查也无可厚非,可偏偏有人屡屡在其中干涉。
这样“晒”,怀王恐怕要被冷落好阵子。
不过要被冷落恐怕不止怀王个,宁王并不是什硬骨头,就算有皇后威胁在侧,多被吓唬几下,准就招。
只是不知道宁王会说些什,若是招出丹琅来,之后又该如何呢?
虽然清楚无论怎样都对他不会有什影响——毕竟曲沉舟告诉他不要花钱,所以当日在场人都看得清,丹琅并不是他想买,而是曹侍郎非要送他
宁王之后会说什,他没兴趣去猜,却能想到宫中之后会发生什。
金吾卫还有那两名宫人,看起来无非是就事论事说实话,才使怀王母子免遭不白之冤,可虞帝平生最忌讳两样事。
是见人不孝,二是身边人不忠于他。
无论宁王此事如何落幕,这三人敢明目张胆地站在怀王边,必然是活不。
不过几天之内,怀王能从宁王路走过地方信手拈出三人为他去死,细想令人悚然。
薄言哪边也不敢得罪,更不敢向怀王知会有人暗中阻挠,仿佛风箱里老鼠样憋屈。
柳重明想得出来,从中作梗必然是宁王,或者该说是皇后方人,只是不清楚皇后哥哥,身为门下侍中唐叔信知不知道。
好在薄言也没有困扰太久,很快桩桩事实浮出水面,人都被带去虞帝面前,环环相扣,由不得人不信。
先是守着西平门金吾卫确定,宁王爷进宫时,身上就带着扑鼻香气,但那人毕竟是个男人,再闻到瓷盒里口脂味道时,并不敢轻易点头。
而后是在抄手游廊里曾遇到宁王宫女,这次肯定,王爷身上味道与口脂味道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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