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都热热闹闹奔来走去,只有那两个人如河水中不动岩石般,又问那人——凌
他用手比在脖子上,龇牙比划下:“真发现有点风吹草动,千万记得先下手为强。”
“怎?”
“还怎?你没见潘赫什下场?”
说到这个,柳重明想起来问:“潘赫现在怎样,活着没有?”
“还能怎样,民怨沸腾呢。皇上总不能为个阉人打自己脸,说是要肃整上下,看这样子,八成也就是杀个潘赫意思意思,再派个人下去走圈,贪个盆满再回来。”
“谁知道呢。”
每次几位王爷闹起来,皇上脾气看起来都不小,可结果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此消彼长、按下葫芦浮起瓢而已。
“这次怀王和宁王都吃瘪,齐王那边风头正盛,八成真只个江行之就能收场。小曲哥怎说?”
对于忙得焦头烂额白石岩来说,三王事离得还有点远,虽然听柳重明说起来时,他惊乍地邪乎,可真让他对曲沉舟服气,还是弟弟那边动向。
切都如曲沉舟说那样,齐王人拿到任瑞把柄,无论任瑞会不会扯出别人来,都算是齐王功劳件。
许多事情疑点重重。
若是平日,柳重明必然会想着回家去找人商量,可家里那人眼下情况糟糕透顶。
他有心急着回家,却因为要将宫里事知会白石岩,不得不先出城趟。
几天没回家白石岩被晒黑大圈,肚子牢骚地拉着他钻进帐篷里,不能喝酒,就只能灌两壶茶,愤愤不平。
“当个闲人可真好,你怎还不去大理寺报到!天天跟这儿晃?”
“也许没那糟糕,总是有人不贪。”
“不贪容易得罪人,这种肥差也轮不到他们头上去,就算轮到,也是下去得罪人,都样,”白石岩提醒道:“你忘那年容九安?”
柳重明当然记得容九安。
当时有人指给他看——穿青布衣就是大理寺那个有名刑科推丞,名叫凌河,又臭又硬。
他听说过凌河名字,见凌河陪着另人远远站着看放榜。
三人中总该轮流坐庄出头鸟,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
“他啊……”柳重明心中苦笑:“他什也没说。”
“还是不爱说话?出主意时候不是挺会说?”白石岩斜眼瞟他:“柳二你也不行啊,都把人圈多长时间,软硬兼施你会不会用?”
“就你会!”柳重明想想屋里片兵荒马乱,对这话尤其气不打处来。
“会会,”白石岩拍着胸脯自告奋勇:“你把他送那儿去。别说没提醒你,小曲哥用好是块宝,万他起异心,你可当心……”
“你怎就见不得好?哪里闲?”柳重明脸疲惫,给他看靴子上灰:“忙着呢。”
白石岩嗤笑,问道:“闹完?”
他是知情人,连曲沉舟来龙去脉都知道,柳重明自然也不瞒他这些,或者该说,白石岩曾经是另重保障,可是现在他觉得不需要。
“还没有。”柳重明累得软在椅子里,仰面看着头顶投下来光:“接下来差不多就看齐王那边动静,出来时候,看到廖广明被宣进宫。”
“锦绣营上门?”白石岩吃惊:“看来皇上这次火气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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