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已久南衙十六卫举起上弦弓|弩,他看着箭矢如雨落下,面前是惨叫咒骂,身后是廖广明幸灾乐祸声音。
“恭喜曲司天。
温暖柔软手搭在凉透胳膊上,暖意直冲进鼻腔。
曲沉舟不想太丢人,可在真切地看到这张温柔明丽脸时,只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滚出来。
人人都知白柳两家休戚与共,安定侯府在冲天大火中化为废墟时,白世宁正在平乱回朝路上,圣旨直迎到城外,人还没有回家,便直接宣进宫里。
碧红子药力仍留着余劲,他几乎还站不稳,便被廖广明架到中和殿前,神色漠然恍惚地看着下面人。
“皇上恩典,不跟你计较之前隐瞒之罪,再给你次立功机会,错过可就再没有下次!”
白世宁把人放下,先揪莲蓬上前,把莲子粒粒剥出来,给她解释。
“重明家小家伙,石岩给你说过。刚刚摘莲蓬时候,就发会儿呆,这小家伙以为要淹死,傻乎乎地跳进荷塘里,还想救呢。”
白夫人将他推在旁,早伸手去扶人起来,听他这样讲,眉眼里笑得都是温柔,却嗔怪道:“这是人家好心,你是不是又逗他,看把人吓成这样,当心重明怪你。”
曲沉舟仍跪着,就着力道直起身来,白夫人看着他眼睛,轻轻地“啊”声。
白世宁当即转过目光。
,是世子爷教……”
白世宁啧声,也不质疑,不待他反应过来,又像夹鸡仔样将人捞起,直奔正堂而去。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曲沉舟被冻得哆嗦,又无力抬头,只能看到地面在距离头顶几尺处向后退,而后眼前豁然大亮。
还不等白世宁脚迈入正厅,便听个女声响起。
“快吃饭,你又跑去哪里?”那人软语责怪:“你们爷三个,天天都像个野人样,嘴里就会说着忙忙忙,也不着家,也不想着回来陪。”
那些歇斯底里惨叫似乎就在耳边,没有人想死,没有人甘心就这样如烂泥样被黄土吞没。
他曲沉舟也样。
“快说啊。”廖广明催他。
白家覆灭已成定局,唯点希望,就在他口中。
他翕动嘴唇,清晰地吐出四个字——白家必反。
荷塘里黑灯瞎火,这路上又直把人夹着,还没留意细看,此时才看清。
“呦,原来是他啊。”
“认识吗?”
“好早以前事,当时好像跟你讲过,就是奇晟楼里那个好小小孩,被杜权打怕那个。”
“也是个可怜孩子,”白夫人记起来,轻叹声,想把人拽起来,面前孩子却像是更怕她,瑟缩地收回手,便轻声安慰:“别怕。”
只听声音,那人已有些年纪,可温婉声音中夹着若有似无娇嗔,不像是位夫人,倒像是惯被娇宠闺阁小姐,责备中都是清甜,满满都是笑意。
“哪能不想你呢?”
白世宁登时从威武雄狮变成翻着肚皮奶猫,洪亮声音软得只剩下三分,也不想着臂弯里还夹外人,就迫不及待讨好起来。
“莺儿,你昨天不是说塘里莲蓬看着鲜嫩?回来就先绕去那边,给你摘几个大尝尝。”
白夫人早看他夹着个人,不好笑得太过,忍阵子才问:“又发疯,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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