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生?都多大年纪,”柳重明又呛下,忍不住笑:“姑丈也真行,还要!”
“他们想要就要呗,不过为什还是个儿子,”白石岩不满意地嘀咕:“为什就不能是个闺女,有个白石磊已经够烦,小曲哥卦会不会不准?”
“劝你最好盼他准。”柳重明收敛笑容,跟
“要不说小曲哥绝呢,那天娘问他为什哭,是不舒服还是饭菜不合口味,你猜猜他说什。”
距离宫门还有段路,柳重明很闲,乐得猜。
“说姑丈太凶?”
“不是,”白石岩也不卖关子:“他说,娘长得好看,又对他好,他高兴哭。”
柳重明呛口茶,很难想象这肉麻话能从曲沉舟嘴里说出来。
如今听着白石岩话,他便又想起来那天,曲沉舟被自己按在桌子上,红着双泪汪汪眼睛,明明身体已经随着哽咽微微抽搐,却倔强地不与他对视。
呜咽半晌才不得不服软,倒叫他不知道以后该好好跟人说话,还是该做个坏人。
只这回想,便觉得有些坐立不安,这几天在侯府住得没滋没味,倒也可以理解姑姑溃败。
“姑丈居然能忍?”他知道姑丈平生最不能忍件事,就是有别人抢走姑姑目光,儿子也不行。
“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白石岩从桌子下面翻出酒壶,想想自己会儿还得巡查宫外,只能满心遗憾地放下:“但凡娘喜欢,就算是坨屎,爹也能夸上天。”
“不可能!”
柳重明差点从软塌上站起来,又很快聪明地想起上次自己在马车顶上撞得眼冒金星,坐下狠狠重复遍。
“不可能!”
“你看看,搞得好像骗你似。”
白石岩探头看看外面,确认自己那匹马还跟在外面,又缩回头,十分得意地看着柳重明脸震惊。
“小曲哥这嘴巴也太甜,把娘笑得合不拢嘴。这几天还给娘选胭脂,梳头发,配衣裳,娘连门都不出,天天瞧他。”
“你趁早赶紧把人领回去,看小曲哥再住几天,娘非把们兄弟俩赶出去不可。”
白石岩无奈咂舌,又想起来件事:“对,小曲哥之后私下跟说,他给娘看卦。”
看他神色,柳重明猜:“好事?”
“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说,娘要早生贵子。”
柳重明沉默目光瞟过来。
白石岩急忙改口:“没说小曲哥是坨屎啊!”
柳重明真是懒得理他:“知道姑姑喜欢沉舟,也就放心。”
“岂止是喜欢,娘恨不能天三顿拿他就饭吃。”
说起这个,白石岩就拍着腿大笑。
“不信你问石磊,们家人都在呢,眼瞅着小曲哥哭着吃顿饭,也不知道哪儿来那多眼泪。”
“哭得娘那个心肝都软成水儿,还把骂顿,说到底是重明送来客人,安排那是什狗窝,说委屈到小曲哥。”
“爹那个狗腿子,就知道哄娘开心,紧着把小曲哥挪去娘不远住着——赶上这种爹娘,你说多冤。”
柳重明脑子有点乱,他想过姑姑心软,小狐狸又会装可怜,旦遇上话,姑姑八成是遭不住小狐狸攻势。
但真没想过,曲沉舟那样矜持个人,会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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