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史难不成想只靠这点手段就熬?”他叹口气:“何必多费工夫,现在就饿得很,能不能让吃口东西?”
“你怎知道是?”江行之终于肯开口,将他打量片刻,又肯定地说道:“你不是曲沉舟。”
“抓错人吗?真遗憾,那放
在意识彻底清醒过来之前,他想起来。
摆脱重明派来保护他暗卫之后,他穿街过巷原路返回,还没等靠近慕景臣府邸,便已察觉到有人尾随而来,距离越来越近。
落单他是最美味猎物,早已虎视眈眈捕食者必然望风而动。
他在暗下来天色中飞跑起来,慌不择路,前面路越来越偏僻,耳边忽然听到柳重明熟悉声音——这边来,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头钻进胡同里,紧跟着便是后颈痛。
距离他在这里醒来,也不知道过多长时间。
“会进宫去见你,但不能直在你身边,宫中人心叵测,你切记谨言慎行。”
“你时刻记得,你聪颖剔透更胜常人,是皇上最依仗司天官,有皇上做靠山,旁门左道都不必放在眼里。”
“抬起头来,记住教过你事。只要你愿意,任何人都是你掌中棋子,你要相信自己。”
“只点,在宫中不可私自为人卜卦。你每五日才能为同人卜卦次,若是皇上问起,你答不出,等着你必然是杀身大祸。”
“你该知道,伴君如伴虎,皇上越是信任你,越是不能容忍你点忤逆和背叛。”
“重明。”
曲沉舟坐在台阶上,低着头,看着自己裤管被卷到起来,膝盖上红红片,没有流血,但擦伤很严重。
他刚刚心里太难过,时神情恍惚,不留神从台阶上摔下来。
“重明,这笨,”他看着半跪在面前涂药人,讷讷问道:“什都做不好,你为什还会喜欢?”
柳重明抬头,他心虚地匆忙移开目光,声音变得更小:“是不是……因为这双眼睛……有用……”
眼前没有刺目光亮,被块黑布蒙住眼睛,看来对方也对他有些忌惮。
捆在身后手指能触碰到柔软床,待遇比他想象中好些,没有被直接扔在地上。
察觉到他呼吸沉重起来,很快有人推门而入,柔软床褥向下沉,那人坐在床边,像是在打量他,却不说话。
曲沉舟反倒主动开口:“难得机会,不想聊点什吗?”
对于他试探,那人并不搭话。
“不要私自为人卜卦,包括。”柳重明摸摸他头,为他擦去眼角泪痕:“沉舟儿,保护好你自己,不要为任何人涉险。”
他额头收到轻柔吻。
“沉舟儿,你是这世上最好,能得你青睐,是柳重明荣幸。”
其实……幸运是啊。
曲沉舟想要开口回应,却觉得身上仿佛压千钧担,呼吸困难,无法开口,连身体也动弹不得。
额头上挨人弹下,柳重明声叹息让他更是忐忑。
“小混蛋长出息,还知道怀疑别人,也不枉费教你这久。”
“不是……不是怀疑你……”他脸涨红起来:“因为……什都做不好……”
柳重明耐心涂完药,为他整理好裤子,才起身坐在他旁边。
“沉舟儿,你明天就要回宫去住,往后做事要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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