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曲沉舟反倒主动问:“
“如假包换,”曲沉舟转身,给他看自己还捆在起手:“既然要合作,是不是也该有点诚意?真饿。”
江行之犹豫片刻,上前解开绳索。
曲沉舟翻身坐起,扯开蒙眼,看看外面阳光和窗外空旷,大概明白位置。
他态度配合,江行之也没必要再折磨他,很快令人布开简单饭菜,看着他像在自己家里样,大大方方地在桌边坐下。
“柳重明教出来?”江行之坐在他对面,平静问道。
“你想借们摆脱世子掌控?”方无恙收回手,冷笑道:“可是他待你不薄,连吐纳之法都教给你。”
“有谁愿终身为奴?吐纳之法和自由之身,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曲沉舟反问他:“殿下卦言是护身符,还不能说,但为示诚意,倒是可以告诉你们另个消息。”
从方才就萦绕在脑中古怪迷雾忽然明朗,江行之低呼声:“不好。”
方无恙看他:“怎?”
“他……从开始,就知道你在这里!”
景臣卦言呢?”
“卦言啊……”曲沉舟慢吞吞地回答:“卦言好说,只是……劳烦方少侠去找世子,拿到解药。”
最后两字让两人惊,江行之眯眯眼睛:“解药?你不会是想说,柳重明对你下毒?”
曲沉舟脚踝被放下,终于吁出口气,叹道:“若无解药,朔夜发作。你们要是真想用,总不能看着死吧?或者两位对具尸体更感兴趣?”
“朔夜?”
情况已经走到这步,便既来之则安之,他已孑然身,只要能把这人安排到景臣身边,其他切都无所谓。
曲沉舟不否认:“江长史想说什?觉得像个白眼狼样,反过头去咬主人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江行之见他持箸端正,吃相斯文,问道:“只是好奇,柳重明是怎教你,怎倒像是换个人?”
“想知道?江长史可以自己卖身去世子名下,试试看不就知道?”
江行之此时反倒不信,就算是柳重明自己,也未必有这棘手,这人言语温吞,油盐不进,却牵着人不得不跟着走。
“不愧是江长史,”方无恙正要再问,曲沉舟已笑声:“那猜猜,又是从哪里知道呢?”
方无恙登时明白过来,连曲沉舟都知道事,柳重明怎可能不知道?
“江长史倒是舍得豁出去太史局位置,方少侠呢?世子早已摸清方少侠在京中暗堂,猜猜世子发现不见之后,会做些什呢?”
方无恙脸色白,声不吭地飞快离去,屋里登时又安静下来。
过许久,江行之才慢慢开口:“你真是曲沉舟?”
“对,剩下时间不多,也许三天或者……”
方无恙瞟眼窗外已经升起在头顶上日头,不动声色地与江行之对视眼,手搭上曲沉舟颈脉。
“只讲真话,信不信随意,”曲沉舟叹息:“如果早知道你们这忌惮世子,何苦来赌上毒发危险?”
江行之仔细地观察他神色,将前后细细捋遍,挑眉问道:“你是故意?”
他们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昨夜抓人时候,曲沉舟仿佛没头苍蝇样,不光不大声呼救,反而越跑越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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