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余光里见,又拍声桌子。
曲沉舟便专心地去看那刻漏,这次不再摸着前襟,两手交替地摸着手腕上奴环。
那是柳重明给他做没多久对,用细银代替之前粗重红铜,乍看去,仿佛只是对护腕。
漏箭点点低下去,他忽然抬眼看向江行之,目光如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任性双更嘤嘤,如果存稿告急,啥时候不能日更,你们不要嫌弃(;︵;.)
江行之沉默许久,冷冷瞥他眼:“像你这样人,是不会明白。”
曲沉舟回首:“江长史又想要为殿下效力,又想要忠心不二,是不是要求也太高?”
江行之跟他话不投机,转过脸去,又听他饶有兴趣地追问。
“江长史,是不是心悦于殿下?”
江行之脑中紧,不动声色呵斥:“闭嘴!”
曲沉舟仍坐在桌边,只手在胸前衣襟上不停摩挲,不停地用舌尖舔着干涩嘴唇,也没之前淡定。
见江行之下来,他哑着声音问:“还有多久?”
“个时辰。”
江行之将手中刻漏放在桌上,漏箭在起伏水面上摇动,距离戌时只有两指远。
曲沉舟脸色泛白,盯着那摇摆不定漏箭,手指下摩挲动作也频繁起来。所谓无知者无畏,别人倒也罢,他最是知道朔夜厉害。
“现在很无聊,又有点紧张,不太想闭嘴,”曲沉舟托着腮,好奇打听:“有没有过春风度?”
“曲沉舟!”江行之拍案而起,怒斥声:“当心割你舌头!”
曲沉舟把舌头伸出来,见江行之脸色气得涨红,不由莞尔:“看样子是有。江长史不用羞恼,你素来冷静,独独在在这个问题上反应激烈,便是不打自招。”
“没有!”江行之恨声首:“你再胡说八道,污殿下清白,别怪对你不客气!”
曲沉舟闭上嘴,却用两根食指抵在起玩起来,会儿左边推倒右边,会儿右边推倒左边,互相绞缠,难舍难分。
虽然吞下朔夜那刻已打定主意,早晚要走这遭,可眼看着漏箭漂浮,仿佛看着扬起屠刀慢慢落下,用钝刀子割肉,难免满心恐惧。
“有没有后悔?”江行之问他。
“有点,”有人说话,才能略略减轻他紧张:“江长史呢,有没有后悔?”
江行之冷冷回他:“后悔,如果早知道柳重明把事做得这绝,也不会打你主意。不过直想不明白,丹琅那件事前因后果,你在中间究竟做什?”
“无可奉告,”曲沉舟又瞟眼刻漏,问道:“刚刚问题,是想知道,江长史为殿下牺牲这多,有没有后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