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得离皇上太近,几次借去溷藩机会想得到些消息,姑姑那边却直没出来。
落座之后,皇上打趣他几句,父亲也看着他,他便只能老实地坐着不动。
更何况,如今场上人,是白石岩。
他出神片刻,余光里见身边人起身,换个人坐下,知道麻
她刚要抬手去摸摸曲沉舟头,曲沉舟却忽然扭头看向他们要去方向。
自进西苑起,曲沉舟便始终惦记着今日白夫人身上卦言——蜻蜓菡萏弓满月。
这卦言含糊不清,他始终不得其解,可刚刚对白夫人说话时,他才陡然注意到旁莲池。
菡萏花尖上,只蜻蜓突地飞起。
他福至心灵地匆忙回过头,在日光中,似乎有极小反光映在眼中。
可眼下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重明或是白将军,既然确定危险来自皇后,那尽快将人送离西苑,就是最好避难法子。
以他对西苑记忆,虽然绕些路,距离应该不是很远。
又穿过道月洞门,隐约已经听到热闹呼喝声,还有兵器相碰脆响,像是在比武。
“沉舟……”白夫人蹙着眉,靠着旁莲池栏杆,脸色有些发白:“歇歇。”
出水榭,曲沉舟与其说是扶着白夫人,倒不如说是推着人往前赶路。
他们要找间可以休息屋子,让人送可更换衣服过来。
之前歇息屋子就在不远,可曲沉舟在岔路口几次绕路,专捡人少路走,连白夫人也很快察觉到哪里不对。
“沉舟?”她打发侍女去前面,有些吃力地扶着肚子,轻声问:“要去哪里,重明吩咐什吗?”
曲沉舟回头见她这般辛苦,额头上急出细汗,可他现在无法背着人走,只能辛苦白夫人。
箭在弦上。
柳重明目光盯着圈子里,面前两人腾挪躲闪,正斗得不亦乐乎,他心思却半点也没法集中。
之前派出去人回来说,沉舟跟着姑姑在园子里闲逛,跟几位夫人说说话,便去歇息。
再后来,又来报说,皇后宣姑姑过去,沉舟也道跟着,他心便直提在嗓子眼上。
可皇后门外不好久留,他人也不能始终在四周徘徊,便时没下文。
曲沉舟抹把汗,请侍女快走几步,先去找白将军过来,才在另边撑着她,轻声道:“夫人,以后留神柳夫人和皇后。”
白夫人不是天真小女孩,从曲沉舟将茶泼在裙子上时,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否则也不会直护着曲沉舟,不让皇后碰根手指。
此时听到他这说,脑中已有几分猜测,只是这话中居然会牵扯到“柳夫人”,只这三个字,听得骨头里都是凉。
可这孩子语气诚恳,她不忍心不信。
“沉舟……”
“世子没有吩咐。夫人信次,这边走。”
虽然看不到人影,可他知道,在他们身后,皇后人正在找他们。
旦被遇上,白夫人将会被传去与人独处,以他力量,无论如何是拦不住,到时无论遇到什情况,这个孩子恐怕都无法被活着生下来。
柳夫人背后,确是就是皇后在暗中捣鬼。
他相信,皇后对宫外人已经提防至此,在宫内该是有更大动作,目标都会是谁?柳贵妃吗?娴妃吗?瑜妃?明妃?抑或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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