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来凑数。”柳重明正仔细看着手中纸张,回答得言简意赅,示意他歇口气,准备下。
徐子文将锦绣营中关于潘赫点滴都列得清清楚楚,甚至在送出潘赫前,廖广明对潘赫说话,也放松警惕,没有避开徐子文。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细节,若是有点没有留意,让潘赫察觉出不对,恐怕便是前功尽弃。
“闲杂人等,都吩咐回避,今晚咱们六个人,要把这出演漂亮点。巡夜那边怎样?”
“该走路上都清,不会碍事。”白石岩也不好耽误正事,把软甲脱,换身短打,忽然反应过来:“怎是六个?小曲哥呢?他怎不来凑数?”
他原本琢磨着,江行之这顿哑巴亏吃得又饱又憋屈,再跟重明见面,不说分外眼红,也该形同路人,却没想到今晚居然能在这里见到。
看对方这利落短打扮,不像是来看热闹——这隐秘事,居然叫江行之起?!
柳重明顺着他手指看眼,冷静地解释:“人手不太够,叫过来凑个数。”
“凑数……”对于这样镇定自若,白石岩不知说什是好,只能又指着另外两人:“他们呢?”
别他不知道,凌河自从升任大理寺少卿,重明撒泼打滚闹着辞官,这可是人尽皆知,皇上骂重明时候,连带着把他也骂顿。
白石岩繁杂公务在身,是所有人里最忙,入夜之后也是最后个赶到。
被下人引到内院里时,见到院里等候几人,他掐自己把,怀疑是不是在做梦——眼前几个人倒是都认得,可凑在起,就有点见鬼。
这几个人里冷着脸,板着脸都有。
知道,明白他们是伙,不知道,怕是以为他们要半夜聚众斗殴。
白石岩挠挠头,不知道自己忙碌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什事。
“这话问得好,”柳重明微微笑:“沉舟说他晚上吃有点多,懒得动,歇着去。”
潘赫白日里被拖出去受刑,被强吊着口气,原本不该在这个时候醒来。
可连着几天哭嚎如盘亘在心里恶鬼,他又次在子夜醒转。
耳边远远果然又是夜枭似哭似笑号叫
就……非常无辜。
而那边,靠着场讨好上意大雨,容九安走终南捷径回翰林院,晋西书院学生们群情激奋,纷纷发文声讨,而柳家三少爷就是其中佼佼者。
柳清池和容探花之间你来往,妙笔生花好不热闹,以至于书院里别学生都惭愧地放下手里拙笔,专心围观这两人斗文。
他们唇枪舌剑锦绣文章甚至被好事者编撰成册,卖得火热,连他都能随口念上几句。
想也知道,柳重明这*商定在背后赚不少。
“这个……”他指着其中两人,不解地问:“他们怎在这儿?”
他记得上次闹得最厉害,就是因为方无恙和江行之掳走小曲哥,重明当时恨不能把京城掀个底朝天,还借他名头,美其名曰抓捕盗匪。
对于方无恙还可以理解,有白家保着,但江行之这兔崽子在这儿,就有点不对劲。
据说江行之被小曲哥捅个对穿,人差点没。
可其中来龙去脉没法对人说,在家养伤时,对太史局只能声称,夜行不慎,被“极恶盗匪”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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