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任瑞得意,廖广明死
“王爷既知道,往后就别打他主意——就算七老八十,也不送人。”
慕景昭被噎得难受半天,才拍腿,掏心掏肺似劝他。
“重明,不是说你,他再下贱,你多少对人家好点。就你现在这对他,他哪天忍不跑,都不奇怪。”
说者无意,可柳重明听着,心里却咯噔声,那个名字如梦魇样,从未从耳中消失过。
别说见到怀王,哪怕只是想想,都会胸闷得厉害。
柳重明不解看他:“王爷这话怎说?”
“你还跟装傻呢!”慕景昭气得跳脚:“好不容易见到小沉舟次,结果他眼泪汪汪,哭得可怜兮兮,说送他东西都被你拿走。”
柳重明心里梗下,遍身有嘴也说不清,只能把脸沉。
“王爷,他可是玩意儿,你给他送东西,是怎个意思?王爷若是再送,奈何不王爷,还奈何不他?”
“再叫瞧见他眼皮子浅,收别人东西,就罚他冷水井里吊夜,看他还哭不哭得出来。”
柳重明随着马车摇晃节奏眯会儿,再掀开纱帘时,阵尘沙卷过,想是前面跑马扬起尘土。
他伸个懒腰,见官道两边树红红黄黄,延伸到好远地方,正打算下车去寻匹马骑段路,却有人猫腰钻进来。
柳重明哭笑不得,只能打消下车念头。
“王爷,好好,怎不在自己车里歇着,跑到这儿来?”
“闷得够呛,走这路,还不够挨骂,”慕景昭向前面撇撇嘴,指方向便是皇上车驾,似乎不想提这茬,弯腰就在格子里摸索起来:“怎没有酒?”
他揉揉额角,随口应几声好,又明知故问:“有阵子没见王爷,忙碌吗?”
宁王有阵子没来别院骚扰沉舟,他幸灾乐祸地特意去打听过,说句心里话,偶尔良心发作时候,还挺同情宁王。
“忙什啊,还不是因为廖广明,就他和任瑞那事嘛,就随便下个注,结果被舅舅骂顿,不许出门呢。”
慕景昭偏偏脸,挑着眉毛示意柳重明向窗外看。
队重甲兵士拥着人,正沿着车队巡游。
慕景昭气到哽咽,怕他当真,连忙拦阻。
“别别!你说你是不是疯,换别人谁,得这个天仙宝贝,不得宠着捧着,你怎就不知道怜惜呢,你要是真不喜欢,就送!他七老八十也要!”
柳重明从暗格里摸点心出来,闷笑道:“怎会不喜欢,喜欢极。”
慕景昭琢磨下,也忍不住叹口气。
“你说这个信。以前喜欢,总愿意拿出去跟人起玩,如今想想,那也是没当回事。如果是小沉舟,藏着还来不及呢,哪会舍得。”
“贪杯误事,”柳重明招呼人奉茶进来,给两人各倒杯:“现下可是要去秋狩,若是让皇上见到路上喝酒,咱们谁也逃不过顿骂——只骂还是轻。”
听他这说,慕景昭忽然想起来。
“你前段时间到底怎,惹得父皇发那大脾气?后来怎好?”
“可别提。”柳重明摆手,脸不堪回首。
慕景昭也是被人从小骂大,嘿嘿笑,果然就不再提,蹭去柳重明身边:“重明,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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