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不配!”
曲沉舟无力
——答应你,免你孤苦,免你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沉舟儿,等娶你。
——相信,不会食言。
曲沉舟用尽全身力气,想声嘶力竭地尖叫,却都被堵做口中闷声。
那烙铁仿佛生根似压在后腰处,落下时痛不欲生,举起时如剥皮抽筋。
狠厉耳光掴在他脸上:“放肆!谁准你直呼世子名讳!”
脸颊上火辣辣疼,却完全无法压下他恐惧——他不能失去那个胎记,他需要那里庇护,那是他支柱。
可不等他再叫喊出声,面前人抓住他头发向后扯起,将团麻布死死堵在他口中。
“世子,哪个字?”
“‘明’字,”柳重明声音没有点温度:“看好那个胎记,别烙偏。”
“嗯,”柳重明声音冷淡得陌生:“开始吧。”
曲沉舟从十里亭处被路拖行回来,跌跌撞撞,早已彻底失去挣扎反抗力气,脑中昏沉,由着人拽着向前,直到被按着趴伏在什东西上时,才悚然惊醒。
这是他从幼年起就最熟悉不过。
管制司刑凳。烙印不落在肩背上下奴,都是用这东西招呼。
铁器在火盆中搅动翻滚声音,如同地狱里血水滚动沸腾般可怖。
几乎立即冲口而出,却痉挛般抽搐着,痛得徒劳张口,却发不出点声响。
脑中片嗡嗡,连落入耳中话也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宁王和柳重明争执被撕得零星破碎。
“重明,别……给……何必呢……”
“贱奴……死性不改……”
他垂着头,不受控地挣动着,也不知自己是醒是昏,脑中只有丝断不执念,勉强维持点清明。
蒙眼布早被濡湿,不知是汗还是泪。
他颓然被拔去全身力气,垂头伏在刑凳上,身外切都变得朦胧恍惚,只听到有什东西从怀里掉落出来,撞在刑凳上。
声脆响,近在咫尺。是他听两世承诺。
可这声响转瞬即逝。
有脚步声飞快地逼近过来,伸手将他颈间挂玉佩把扯下。
滚烫烙铁带着令人窒息温度落下,分毫不差地烙印在曲沉舟后腰胎记上,冰凉空气中都是皮肉焦糊味道,令人呕吐。
曲沉舟猛然绷紧身体,拼命扬直脖颈,喉间撕心裂肺闷声痛呼中,隐约夹着颤颤泣音。
他再无法控制清醒着,前世今生混淆成团乱麻,无数声音仿佛发疯样在脑中搅动,撕扯着他五脏六腑。
——沉舟儿,得你青睐,是福分。
——沉舟,会待你更好。
“不……不要……”曲沉舟终于明白过来,要开始是怎样可怖事。
那是烙刻在骨子里恐惧。
他不顾切地拼命挣扎起来,可双腿很快被缚在刑凳上,有人死死压着他肩膀。
腰上凉,衣衫已被人掀开。
“不要!重明!求你……不要……”
头顶上两人不知都说些什,唯有柳重明声冷笑无比清楚。
“之前对他太纵容……总该要他记得……他生死都是……”
踩在腿上力道撤去,曲沉舟还未来得及从这疼痛中缓过来,便有人自左右将他拖起来。
身后是宁王絮絮叨叨,前头迎面而来是陌生声音。
“世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