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死之后,他不知怎突然发疯,找到那里,跪着不肯起,被缠得受不,才帮他想个法子。”
“什……”曲沉舟觉得遍体血都要凉,从重生以来始终萦绕疑惑就要被解开,他却能猜到,那真相是自己不想听
曲沉舟摇摇晃晃地撑着站起身,看着那两扇门。
上次他选择真实,成败皆在于此,虽然窥探到怀王秘密,却也因此深陷地狱。
而谎言那扇门,则可以让他挣脱言灵者天生约束枷锁。
他手放在扇门上。
“禅师,能不能告诉,刚刚是不是重明,他……会不会死?”
他那时死意已决,也分不清究竟是为在死前为重明多做些什,还是为能在重逢之时问上句,决然地选择真实。
记得进门时,听到少年无奈叹息:“痴儿。”
“不懂吗,你意孤行,他冲动,bao躁,”少年无奈叹声:“熬熬也好,都太固执。”
“不过重明到底比不过你,总是跟在你后面跑,你就算身负异能,只凭孤勇,能走路毕竟有限,偶尔也该回头看看他。”
曲沉舟心中茫然,重明与他之间又次生猜忌缝隙,不知什时候会化为业火,将他们烧得尸骨全无。
“重明,不要!”
曲沉舟想要伸手过去,却扑倒在地,只转眼间,方才切又如烟消散,只有少年放肆大笑声。
“你们两个不省心!不然现在就把他弄死,免得你们两看相厌!绞缠不清。”
“你敢!”曲沉舟呼地跪坐起来,怔怔,听出这话外之音:“重明他怎!刚刚……”
那些火红焰火早已熄灭,他心中冰凉,慌得六神无主,所有无可挽回猜测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这要看他自己造化,说不算。”
“那……他会不会想起从前所有事?”曲沉舟提着颗心问,想给自己无处安放愧疚找个逃逸出口。
“不知道,他前世聚全部元神给你,至于能留下多少记忆,只有他自己知道。”
曲沉舟悚然回过神:“全部元神……给,是什意思?”
少年从半空跳落下来,看着他扶那扇门,还算满意,微微笑:“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
他选择与重明告别,以最干脆却残忍方式。
前世十数年时间里,他只学会用自己去赌、去交换。
可如今,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算计,如今像被人从虚空里看个透彻,藏着捂着心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不知是辩解还是忏悔。
“可是……也想不出别办法……这样分开,最好……”
“罢,你做也没有错,”少年摊开手:“这世上事,又有多少能分得清是非对错呢?时间差不多,选吧,真实还是谎言?”
“重明他在干什?”他踉踉跄跄过去,想要看个清楚,那画面却晃而过,他只能慌乱地去抓少年衣摆。
“刚刚是不是他!他究竟怎?会不会有危险!”
“两个冤家,”少年晃着腿,没有避开他,只嗤笑问:“这多年,你们俩脾气还是没怎变呢。”
“……不懂……”曲沉舟怔怔抬头:“你认识们?”
他记得,上次,他们并没有说过这多话,少年直接让他选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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