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吃惊,又很快意识到,如果这是景臣心愿,确只有柳重明夺嫡成功,才有可能实现。
待柳清如做太后,宫中少个太妃,也不是什举足轻重大事。
“到时候,想说服哥哥跟们起,家人分离太久,总想着能多在起。”
慕景臣丢下火钳,才慢慢抬头,叫声:“行之。”
江行之正拧着眉心,随口应道:“嗯。”
之前跟曲沉舟打过交道,他也不能不承认,曲沉舟非常善于揣度人心,更擅长说服人。
景臣这样人,十成十是招架不住,必然会被说动。
如今木已成舟,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可忍半晌,还是问道:“景臣,你知不知道,他旦被皇上重用,你就再也不可能……”
“知道,”慕景臣打断他话:“沉舟跟说过。以他本事,皇上不可能不重用,而他是带进宫,因着这个功劳,会被封王。”
江行之再也坐不住。
马车,看见马车里已经坐人,也不意外慌乱。
待马车走动起来,才叹声,问:“你知道吧?”
“不知道,只是担心你,过来看看。”
江行之如实回答,皱眉看他片刻,不解问:“景臣,你怎会插手他们之间事,如果提前知道,肯定不会让你趟这个浑水。他们两个,谁都不是省油灯,怕你吃亏。”
慕景延看他眼,知道他对自己放多少心思,这些年也亏他,躲过不少争端。
“行之,到那天,你愿不愿意,跟同去封地?”
江行之呼吸滞,反应半晌,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慕景臣移走目光,仿佛刚刚只不过是句最普通寒暄似,可手指却在袖中轻轻捻个不停。
本以为对方会很快点头,可等许久,仍然是沉默,这让他有些尴尬,正打算开口胡乱岔过去,才听到江行之开口。
“抱歉……”江行之鼻尖上渗出细汗,有些痛苦,像是心里
“那他有没有说过,他跟从前那些司天官不样,皇上能对那些骗子笑置之,对他却不能。他不光早晚会坐上司天官位子,而且皇上会越来越依赖他。到时候你就算封王,也被疑忌最深,再也没有再进步机会。”
“行之,早说过,不想深陷在那个漩涡里,你还没有死心吗?”慕景臣神色平静:“有自己打算,曲沉舟说,愿望,只有他和重明能帮助实现。”
“只有封王,才有机会有朝日离开京城,前往封地。”
“到那天时候,想带上母妃,起南下。”
“母妃早就在宫中厌倦,能把她带走,脱离那个囚牢,想来也是她夙愿。”
渐渐,个习惯多管闲事,个习惯提前知会句,这次也确是少有瞒着江行之。
“没吃亏,这次没跟你说,是因为石岩来找得突然,”慕景臣拨着小桌下炭盆:“他说那两个人闹成仇,沉舟要吃大亏,让先把人带走,等重明冷静点再说。”
江行之见他始终没抬头与自己对视,知道这是在随口打发自己。
若真只是那两个人闹翻话,景臣今天不可能会带人进宫。
他能想到,白石岩也许起初确只是让景臣去救人,可人救回之后,曲沉舟必然对景臣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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