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喜对他顺从算是满意。
“第,你这眼睛当真能知未来
那人掀开被子,抓住边脚踝抬起,探几指过来。
曲沉舟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颤抖着向后仰起头。
“撕裂……伤得厉害……”
他被人里外翻检个干净,又脱力地跌回床上,晕厥过去。
也不知昏迷多久。
仅存力气让他无暇去思考其他,只记得自己失控般扯着衣襟,露出半身伤痕,只记得满耳充斥着自己抽泣。
“皇上,不是下奴背叛主人!敢问皇上,谁愿世为奴!谁愿世为奴!”
不知是谁在耳边怒喝他放肆,也不知是谁来拖拽他。
曲沉舟只知道自己已用尽最后力气,甚至没能冒死再向前多爬步,便彻底失去意识。
身遭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起来,仿佛是灵魂又次脱离躯体,漂浮在云端。
自从被从十里亭拖行回来,他身体已是千疮百孔,甚至没想过能熬过朔夜发作。
可毕竟还是挺过来。
这身伤痕就是他与柳重明决裂证据,而且也没有时间让他慢慢养伤。
金平庄惨案已过去许久,若是被人提前发现,他就失去能让皇上笃信最好时机。
所幸切都还赶得上。
上像是挂着沙袋,每走步都将他拖着向下陷。
在下到最后层时,他怔忡出神不知多久,鬼使神差,忽然回身。
养心殿高台之上,有个身影被裹在厚重披风中,在白玉阑干缝隙中闪过。
柳重明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缓缓呵几口气,热气在睫毛上凝成白霜。
他这才抬手擦擦眼睛,转身离去。
帷幔被人掀开,西落阳光朦朦胧胧就在窗外,有人向他微微俯身:“醒没有?”
他慢慢转动眼珠,被人扶着坐起来,喂几口水,火烧火燎喉咙终于发出声音。
“公公……”
于德喜上下打量他几番,脸上带着丝笑意:“曲沉舟,咱家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是有半句谎话,可别怪再把你打发给世子。”
曲沉舟手不安地攥紧床边,低声答:“公公尽管问,下奴从不说谎。”
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只是徒劳,也不知过多久,才恍惚察觉到,有人在翻动他身体。
“记下,腿上后背鞭伤……前胸……脚上冻伤……”
有人在床边说着话,落在耳中断断续续:“后腰……烙印肿……”
他忽然抽动下,刺入颈间针很快拔出去。
“体内余毒……”
他熟悉皇上,知道皇上切弱点,更知道,那句“金平庄被屠戮殆尽”是皇上无法忽视死穴。
可他唯没想到是,柳重明会来。
从柳重明跪在清心居门外开口说第句话起,他就已经敏锐地意识到柳重明态度变化,必然是知道什。
虞帝多疑,他最是清楚。
早已准备咬牙忍耐过去盘问和折磨,在那番撒泼打滚争吵中,化为无形。
曲沉舟在乌沉香味道中缓缓醒来,睁眼见到帷帐是最熟悉不过花纹。
切恍如隔世,像是从来没有什新生。
帷帐外人轻手轻脚地走动,开门声显得格外清楚,有人在门外问:“人醒没有?”
想起来。
他在清心居里,当着皇上面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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