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豁出去性命,却还撑着最后口气等众人赶到,必然要把宁王彻底咬死。
“太后娘娘连着喊
曲沉舟看着他目光,从善如流地拐去旁角落里。
薄言几步跟上去,叹口气。
“曲司天不知道,您几位离京这段日子里,正赶上太后娘娘过寿,原本喜气洋洋日子,没想到宫里出血案。”
曲沉舟眉心动:“宁王爷没?”
“如果是宁王爷,皇后娘娘现在也许还好些,是……太后,”薄言声音轻轻:“是太后去。”
薄言勉强笑笑,引他上钩人是曲沉舟,可给他承诺人到底还是柳重明,说不担心是不可能。
他搞不明白这俩人关系,曾在与白石岩碰面时,试探过口风,结果对方也副言难尽神情。
便再不好多说,此时只轻声问:“曲司天有没有听人说……宫中这些日子发生什?”
曲沉舟浅笑着侧目看过去。
他向皇上说出“心头大患可除”卦言时,皇上疾言厉色地训斥他番,喝令他不许乱说。
这个多月在外奔波,曲沉舟确是疲倦至极。
快马回京时候,身上伤口也几乎崩开,回宫面圣是他强撑最后点力气。
待被送回观星阁后,头栽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哪怕太医来为他处理伤口,也只有偶尔疼能让他清醒片刻。
第二天早醒来时,在门外排成队赏赐已等许久。
那块木精所展示奇迹,彻底令人折服。
“太后!”曲沉舟佯作愕然:“如此国丧,居然还不知情,亏得薄统领今日提醒!太后驾崩……难道与刚刚提到血案有关?”
薄言顿足:“正是啊。”
“太后在筵席半时就说身体困倦,回去歇息。之后谁也没注意到,宁王爷是什时候出去。”
“等听到消息进到拢翠苑里时候,宁王爷手里还拿着匕首,太后娘娘身血,只三刀,都是要害,已经回天无力。”
曲沉舟诧异问:“还怎会这样!难道宁王爷是凶手?娘娘既然还有口气,可说什?”
可他当真几天都不动声色,皇上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想从他这里听个主意,又不可能放下身段,便通过薄言给他透露消息。
“不清楚呢,”他声音柔和,谦逊道:“这些天没出门,还没来得及知道,惭愧,是宁王爷出什事吗?”
“你听说?”薄言吃惊。
“也不是。回宫那天,见皇后娘娘神色悲戚,方寸大乱,想必除宁王爷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皇后娘娘如此。”
薄言看看已经出宫门很远,才压低声音:“曲司天真是心思聪颖,猜就准——宁王爷这次真出大事。”
曲沉舟不急着打听门外发生事,足不出户地好好养八|九天,可总归有人没他这沉得住气。
薄言亲自上观星阁,将两部腰牌交还,请他同去骁营驻地观看演武。
尚未从西华门出去,薄言便赶上几步,轻声问:“曲司天,世子真下落不明吗?听说他们两家都派人出去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世子不会真……”
“不知道,只是见到世子坠入崖下,并不知道其他,不过想必世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曲沉舟停顿下:“薄统领想从这里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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