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
曲沉舟目光跳过柳重明,落在凌河身上,却见凌河后退半步,肃然单膝跪下,向他行礼。
“凌河……”
在去往清心居路上,他都能心中平静坦荡,如今却见不得凌河在柳重明面前对自己拜。
即使他受得起。
“王爷死心吧。”
“皇上令二人前来赐你毒酒杯,只是把毒酒换成锦绣营哑药而已。”
“算是救你命,是不是还应该感激?”
“今夜过去,这世上就再没有慕景延这个人。”
“正好欢意楼里常有些兴趣古怪客人,往日里总是舍不得拿谁出去招待,今后倒是找到得意人。”
有人端着托盘上前,半蹲在牢门外,木盘上放着杯酒。
慕景延目光刚触到那杯酒,便仿佛被毒蛇咬似,腾地向后退去。
“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连面都不见!是你!是你们假传圣旨!都是死罪!要告你们欺君罔上假传圣旨!”
几名狱卒仿佛没长耳朵样,对他尖叫恍若未闻,径自打开牢门,按住他手脚。
“柳重明!”慕景延犹如牢笼困兽,挣扎到极致竟放声大笑起来:“死,曲沉舟也样活不成!”
过栏杆,将慕景延整个吞下去似。
“柳……”慕景延呼吸急促起来:“柳重明……”
墙上烛火被点亮起来,将扶刀而立那人照得更加清楚,他几乎是看着柳重明长大,却从没觉得这张面孔看起来会如此令人胆寒。
站在略靠后些,是凌河。
慕景延仿佛看到点光亮,忽然厉声高喝:“凌河!本王知道你清正廉洁,公正不阿!本王是冤枉!没有起兵反叛,是白石岩派人杀!才不得不逃回京!你让见皇上!你让给皇上上书伸冤!”
他本来是可以保全自己。
在未
慕景延停片刻才想明白这话中意思,突然张嘴咬,却被狱卒眼疾手快地塞麻布在口中,后颈上受用力击,蓦地扑倒在地上。
自他这次晕倒,世上便再不会有慕景延。
也不会有人知道,今后在欢意楼日日承欢哑巴,会是曾经怀王爷。
直到狱卒将人拖出去,柳重明目光仍落在面前空空牢室里,他不敢向别处看,生怕无法维持住脆弱伪装冷静。
打破寂静人是凌河,叫是他最想听又最怕听名字。
那杯酒被灌入他喉咙,辣得仿佛团火直灼烧下去,他想哀声惨叫,却只是徒劳地张着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牢室中陡然安静下来,只能见到挣扎安静,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想死吗?”
柳重明缓缓开口:“随随便便就让你死,哪有那便宜事?”
“凌少卿可以作证,没有假传圣旨。王爷祭祖途中带兵返京,意图谋反,皇上气得吐血,怎可能召见王爷。”
凌河仿佛例行公事似向他点点头,看着狱卒先去旁牢室里,将曲沉舟扶出来。
三人就这样站在紧闭牢门前,受审人,只剩下慕景延个。
“凌河!你竟敢偏帮柳重明……”
他脑子里团糊涂,更是恐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站在柳重明身后。
“奉皇上旨意,”柳重明这才出声,打断他呵斥:“送王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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