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翀发现他,回头看他眼:“郎君起。”
萧彧呵呵笑声,其实他起得还算早,现在当是卯时中,但相对寅时就起来练功人们来说,已经很晚。
“闵当家继续。”他对闵翀说。
闵翀便继续刚才拳法,虽然虎虎生风,但萧彧觉得他身手应该不如裴凛之。
闵翀打完套拳,停下来:“郎君觉得与裴郎君身手,谁更胜筹。”
裴凛之伸手替他拉下被子:“那郎君睡吧,就在外头,有事叫。”
其实这是裴凛之每晚都要做事,以前萧彧没意识到裴凛之感情,就觉得这是正常关心,他也习以为常地接受这种关切,如今明白他心意,便觉得他这样太体贴入微。
以后得注意点,跟裴凛之保持点距离,不要给他再造成错觉。
萧彧想过将裴凛之安排到别处去做事,两人疏远,他将注意力专注在别事上,也许那念头就淡。
但也只是想想,别说裴凛之不可能同意,自己也不敢放他走,他若是走,自己有事连个商量人都没有。裴凛之就是他影子,人怎能够离得开自己影子。
愿意看到裴凛之伤心难过。
但如果不说,自己又被当成别人替代品,真是两难啊。
真是愁人,怎这难解问题偏让自己给碰上。最好是让裴凛之对自己死心,可怎才能让他死心呢?这可真不好办哪。
萧彧在床上烙饼似,翻来覆去,都找不到头绪。
黑暗中,个声音突然响起来:“郎君睡吗?”
萧彧愣,没想到他竟这直接问出来:“这不好说,得你们比试下才知道。”
闵翀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往茶杯里斟杯茶,口饮尽,他又斟上两杯,以手指将其中杯朝萧彧方向推推:“喝茶。”
萧彧吐出漱口水:“谢谢,洗把脸就来。”
早上起来先喝茶,萧彧觉得这很有后世潮汕人功夫茶味道。这泡茶手法还是他教大家,茶壶茶杯也都是他指导陶工们做,虽然器具不甚完美,但也能用。
萧彧喝两杯茶,见闵翀又提水壶过来往茶壶里注水,并且坐下,看样
翌日,萧彧起来,外间床已经铺得整整齐齐,裴凛之出去操练。洗漱用水还在老地方,已经被裴凛之准备好。
萧彧从前以为裴凛之大约惦记着自己前太子身份,所以才这服侍自己,跟他说过几回不用为自己准备,但他坚持不懈,如今想想,何尝不是在表达他宠溺。
萧彧觉得脸有些发烫,原来自己竟这后知后觉,欠下债真是越来越多,这可如何是好。
萧彧到天井里漱口,看见看见闵翀在院子里练功。
闵翀练功也就是最近事,以前他是从不练功,不知道什事刺激得他又开始练功。
萧彧吓得个激灵,鲤鱼打挺般坐起来:“谁?”
裴凛之声音响起来:“是。郎君睡吗?”
“哦哦,是凛之啊,已经睡。你也去睡吧。”萧彧忙又躺下,躺得太急,脑袋磕在床框上,他发出声痛呼。
裴凛之下瞬便到床边,紧张地说:“郎君你怎?”
萧彧揉揉后脑勺,说:“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下头,不要紧。要睡。”这是在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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