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挑眉笑:“哪里那里,比风雅,裴某不及王爷。”萧繇可是在王府里种院子兰花,因为先王妃爱兰如命。
萧彧看着眼前两人,突然笑道:“突然想起句话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裴凛之与萧繇都细细咂
萧彧摆手:“不,有凛之和阿平就足够。”
萧繇压低声音问:“皇兄,你告诉,你是心甘情愿,还是担心他会不高兴?”
萧彧愣,然后微微笑起来:“当然是心甘情愿。其实说句实在话,作为男人,谁不愿意妻妾成群,每日换着花样找新鲜感和乐子?是皇帝,确也有这个权力。但换个角度想,要是他妻妾成群,会高兴吗?不会。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守着他,他守着,就足够。这大概是人性与兽性区别所在。”
萧繇听到这里,抬抬眉:“皇兄所言极是。”
此时门被轻扣两下,萧彧说:“进来。”
纵使百官多数都反对萧彧立阿平为储君,然而他们并没有更多选择,除阿平,再没有更有资格成为储君人选。萧彧年近三十,也确到该立储君年纪。
这事就这定下来,本来百官是想敦促萧彧立后妃,结果却被萧彧提出立储事完全带偏方向,等到从宫中出来,才有人猛然想起这事:“咱们不是要请陛下选妃立后,怎把这事给忘!”
位大臣摇头叹息:“别提,陛下意思诸位还不明白?储君都定,还有必要立后吗?”
众人都无奈苦笑,看样子陛下是真不可能立后妃,只能说而今宫中那位太过强势,陛下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真不知是福是祸。
个男子惑乱后宫,这像什话!众人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不敢当面说,毕竟那位谁惹得起啊。
门被推开,萧彧以为是哪个侍从进来,没想到竟是裴凛之,他向都是直接推门进来,今日居然敲门,莫不是方才话被他听去吧,他顿时有些脸热。
裴凛之手里拈着枝还留着残雪红梅:“王爷也在?陛下,方才见对面驿馆梅花开得漂亮,去摘支回来给你。”
萧彧笑着伸出手去接:“这枝梅花开得真漂亮,帮拿个花瓶来插上,要放在书桌上。”
裴凛之将梅花放到他手里,又转身去寻梅瓶,片刻后寻来只青瓷梅瓶,还从净手盆里倒点水,将萧彧手里梅花插进去。
萧繇笑道:“没想到裴将军叱咤风云,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竟也有此折梅雅兴。”
现在只能庆幸越王萧胤还给萧家留个血脉,听说小殿下聪敏无双,希望将来是个明君吧。
天气实在太冷,萧彧回到暖阁,脱靴子坐下来烤火,招呼萧繇:“脱靴子上来坐,烧地暖,热乎着呢。”他伸手抓把阿月浑子开嗑,大过年,就该嗑瓜子,可惜葵花籽还在大洋彼岸新大陆,还好有开心果。
萧繇脱靴子,在萧彧对面坐下来:“皇兄真打算立阿平为储君?”
萧彧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对啊,又没儿子,除他还能立谁?”
“你真不打算立皇后自己生?”这点他无法理解,历史上哪怕有断袖之癖皇帝,也没有不娶妻生子,皇兄各方面都英明,但唯独这点有点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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