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之突然说:“王爷,王妃若是知道你待她如此情深义重,她九泉之下定然十分慰怀。但她若是知道你直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她定然也不会安心。你惦记她是应该,但也不能永远活在回忆之中。”
萧彧诧异地扭头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会开导萧繇,便悄悄地伸手捏捏他手:“阿繇,凛之说得对,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要向前看。这日子日比日好,难道不该活得更快乐些吗?”
萧繇点点头:“皇兄说得对。出去走走,不想被虐狗。”
萧彧忍不住笑出声:“去吧。”
萧繇离开之后,裴凛之说:“陪你下盘?”
“不玩,元旦呢,下棋输给你不说,还要被你取笑。”萧繇伸手往棋盘上摸,棋子就全乱。
萧彧伸手拍他手:“耍赖啊你!真不玩?”
萧繇伸个懒腰,抓几粒开心果在手里,边往嘴里扔,边说:“不玩,没人给剥果肉。”
萧彧嘴角弧度控制不住:“唤个人来帮你剥吧。”
萧繇摆摆手:“算,不是心甘情愿,吃着也不香。”
裴凛之便在旁观棋不语,顺便替萧彧剥开心果,剥好放到萧彧手心里,萧彧边吃,边与萧繇下棋。
萧繇下棋水平有点菜,很快就被萧彧逼得阵脚大乱,他有些心浮气躁,抬眼看着对面两个人,个气定神闲地下棋吃果肉,个慢条斯理地剥着果壳,嘴角还都挂着笑意。
他便将手里棋往案上敲:“说你俩是不是故意,在面前显摆?影响下棋。”
萧彧回过神来,看着手心里堆满开心果肉,哈哈笑道:“阿繇,你知道其实这有个特定叫法。”
“叫什?”
摸番。
萧繇竖起大拇指:“此形容极为贴切,最符合裴将军,皇兄灼见!”
“倒也不是说,而是位圣贤所言。”萧彧笑着,“阿繇来陪下盘棋?”
萧繇问:“什棋?围棋可不玩。”
“象棋。”萧彧说。
萧彧抓住他手:“不下,陪坐会儿。”
“好。”
萧彧拿两个枕头过来,堆码起来,与裴凛之靠在枕头上,歪着说话。
萧彧抓起裴凛之手,端详会儿,摸着他手心里厚茧:“你手长得真好看,手掌宽而不厚,手指细长,指节分明,
“那给你剥。”
萧繇看眼裴凛之:“还是算吧,自己来。”
萧彧给三人茶杯倒满,说:“阿繇,要不你也找个伴儿呗。有个知冷知热人,心里也有股子盼头。”
萧繇闭上眼睛,叹口气:“锦雪不在,心里盼头也就没。”
萧彧时间不知道怎接话,原来看起来这不着调萧繇竟是如此深情。
“叫虐狗。”
“虐狗?”
“单身狗。”
萧繇愣片刻,然后骂骂咧咧起来:“皇兄,你欺负人!”
萧彧继续哈哈大笑,裴凛之也有点憋不住笑,萧彧嘴里总是金句频出,估摸着是从那个世界带来。
裴凛之已经去帮他取棋盘。
萧繇说:“你怎不跟裴将军玩?”
裴凛之嘴角上扬,但笑不语。
萧彧看他眼:“不跟他玩。”裴凛之象棋水平太高,除非他故意让棋,否则自己根本赢不。
兄弟俩摆上棋,开始厮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