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师父。”
宁玉合见许不令没有把钟离玖玖找回来意思,心里才暗暗松口气,火气也消几分,走到书房小塌旁坐下,低头看眼小腹,又把目光放在窗外。
许不令心领神会,走到书架旁拿来颜料画笔:
“师父,过来躺下。”
宁玉合身体僵下,上次被亲口,知道许不令肯定没安好心,心里万个不愿意。可守宫砂不画出来,被清夜发现就全完,纠结许久后,还是看眼坐下小榻:
“她对下药,然后才和你……就是该死……”??
许不令打量几眼,感觉宁玉合好像只是在发小脾气,心里稍微安心些,蹙眉道:
“她对你下药?”
“对。”宁玉合紧紧攥着手,冷声道:“那天晚上,肯定中药,不然不可能和你……”
许不令回想下:“不可能呀,那天晚上师父信誓旦旦说自己清醒着,非得和……”
书房很宽大,屏风、软塌、桌椅、棋台应俱全,雕梁画栋奢华内敛,唯缺点就是太安静。
许不令看着有些鬼鬼祟祟宁玉合,轻笑道:
“师父,是不是守宫砂没?”
宁玉合把门关好后,温婉脸颊上才露出几分严肃,认真道:
“令儿,把钟离玖玖沉江。”
许不令带着松玉芙上楼船,安排护卫起锚准备启程。
陆夫人在屋里躲好几天,听闻刚撵走个又上来俩,终于坐不住,装作透风模样跑出来偷偷打量眼,瞧见来是松玉芙后,才露出几分笑容,上前迎接:
“松姑娘,好久不见。”
“陆夫人,宁道长。”
松玉芙微微欠身福礼,忽然跟着男朋友回家,见到人家长辈,明显有点拘谨,站在甲板上不知该如何自处。
“不想在桌子上画……冰很……”
“你住嘴。”
宁玉合有些没底气,偏头望向遍:“反正都怪她,不然只敢心里想想,绝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对你做什。”
许不令轻轻点头,左右看看:“那钟离姑娘人呢?去帮你收拾她。”
“昨天已经撵走……你以后不许和她接触,她就是个害人精,见她次打她次。”
许不令有点可惜,不过人已经给撵走,他也不好惹毛师父,只能以后遇上再道谢。
“啊?!”
许不令笑容僵,眉头顿时皱起来,转身就要下去看看。
“你站住。”宁玉合瞧见许不令反应,冷声道:“怎?心疼?”
许不令摊开手:“这哪儿是心疼问题,个大活人,钟离姑娘已经改过自新,又没得罪人……”
宁玉合挡在门口,眸子里带着几分恼火:
陆夫人以前在长安老拦着许不令,心里其实挺愧疚,此时怕再被令儿误会,态度十分亲和,上前挽着松玉芙手嘘寒问暖往船舱走。
许不令见陆夫人好像想通些,本想凑进去起拉家常,宁玉合却是偷偷给他使个眼色,转身往二层书房走。
许不令见此便让陆夫人招待着松玉芙,跟着宁玉合上二楼。
外面小雪纷飞,船上人都待在屋子里御寒,二层很少有人来。
宁玉合走上楼梯后,先是探头看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才快步走到书房内,让许不令进来,把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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