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陈思凝点点头,也不在多言,只是站在跟前,用望远镜注视着江边情况。
随着船队飞速行进,江边渐渐出现建筑物,作为两军交战主战场,沿江已经没有百姓,全都是零零散散军营和烽火台,越往下游走,建筑物越密集。
在驶入鄂州城辖境后,遥遥便听到鄂州城外战鼓声,而江对面则是望无际东玥驻军,城墙、箭楼、碉堡连城片,完备防御工事,看得杨尊义都微微皱眉。
不过奇怪是,大玥这边都敲战鼓,江对面却鸦雀无声,只能看到密密麻麻士兵站在工事后,江面上连条船只都没有。
许不令回头看看,清夜已经穿好铠甲,却没有出来意思,反而躲着陈思凝。他只能含笑道:
“在忙些事情,们下去吧。”
陈思凝也没细想,手按腰刀跟在许不令后面,行走之间铠甲摩擦‘咔咔’作响,还真有几分大将气势。
两个人来到帅舰甲板上,在船首站立。大将军杨尊义已经在用令旗,指挥运兵船散开,排列成分批次登陆阵型,以免到跟前遭遇伏击方寸大乱。
西凉军长年待在西域千里黄沙之间,其实根本没有打水战经验,哪怕保持着绝对优势,杨尊义还是很严肃谨慎,和十几个军师幕僚起,随时商谈着可能遇上变故。
凉军几乎眨眼就到。
下午时分,三百余艘船上兵马,气氛逐渐严肃,大盾、木桥等等用来登陆器械准备完毕,炮船之外运兵船上也装载有火炮,安装车轮,此时推到甲板上固定,以便在抵达战场后,将火力覆盖发挥到极致。
楼船之上,陈思凝在屋里穿戴好铠甲,仔细检查身上防具,还在铠甲里面套着从南越皇宫带出来绝品软甲,几乎刀枪不入。
陈思凝给许不令当亲兵,只是跟着看看,不会让她跑去打仗,但陈思凝性格就是如此,极为稳健,凡事先考虑安危,哪怕明知不会上战场,还是做好万全准备,连马战长枪都准备好,放在房间兵器架上。
马上就要打仗,陈思凝虽然不是主帅,却远比许不令还要操心即将接敌战事。见快到地方,许不令还不出来,稍微有点疑惑,来到书房外帅台上,抬手敲敲房门:
大将军杨尊义有点莫名其妙,仔细打量,确认不是疑兵之计后,开口道:
“世子殿下,对面门都不出,这是准备缩在乌
打仗绝非儿戏,火炮响,便代表着血流成河、浮尸千里。
陈思凝在这种刀出鞘、弩上弦气氛中,慢慢地也有点紧张,看着沿江两岸荒无人烟山岭平原,小声询问:
“太安静,走到现在连个波澜都没遇上,会不会出岔子?”
许不令表情风轻云淡,副胸有成竹模样,但这是给麾下将领看,心底里同样在暗暗思索着各种可能出现变故。
仔细斟酌过后,许不令摇头道:
“将军?”
很快,房门打开。
许不令身着世子袍走出房间,瞧见全副武装陈思凝,微笑道:
“主帅是杨尊义,们想上战场杨将军都不会给机会,你捂这严实作甚?”
陈思凝看看身上铠甲:“战时甲不离身是规矩,你不穿铠甲也罢,个亲兵岂能不穿。马上就到地方,清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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