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哭,喝醉酒人最容易情绪崩溃,不能再甩锅给不听话泪腺,徐怀砚抓着他手臂,哽咽得吐字都不清楚,下唇被咬得点血色都没有,哭声像是濒临死亡小兽呜咽,紧紧揪着谢疏心,把他也害得快要喘不过气。
可是喝酒不就是为发泄吗?
“妈个人太久,她说好像让爸陪陪她,天,或者半天,甚至是个小时都可以。可是徐健行哪儿来时间呢?他要忙着接安月婉上下班,帮徐怀安开家长会,带他们母子天南地北到处玩,跟他说妈妈很难受,他就让叫医生,说自己没有时间。”
“都不明白为什会有这狠心人,妈那喜欢他,那相信他,他竟然连去陪它会儿时间都舍不得挤出来。”
“再后来,妈病情恶化,放学回来就陪着她不敢离开步,她都被病痛折磨得变个样子,每天看她入睡
谢疏看见他眼里神采暗下,像极蒙尘明珠。
“谁天生就会撒谎啊?”徐怀砚跟他抱怨,更像是在自说自话,不等他回答,就继续道:“因为,因为习惯,小时候骗妈,天天骗,胡说八道张口就来,改不掉。”
他开始自言自语样絮絮叨叨,谢疏就握住他手,边轻轻擦他眼泪,放轻声音:“为什要骗你妈妈?”
“因为小时候撞见爸跟安月婉。”
徐怀砚说:“很小,很小时候,徐健行手牵着徐怀安,手搂着安月婉,脸上笑是从来没见过,对妈也从来不会有那种笑,好像是打心眼里在高兴,高兴有那两个人在他身边。”
“徐健行让叫安月婉阿姨,叫徐怀安哥哥,他说他们两个是他最重要人,他必须要照顾他们,但是又不能告诉妈妈,因为妈妈身体不好,听会难受,所以让帮他瞒着,再妈康复之前都帮他撒谎,还说这是男子汉小秘密,跟他小秘密。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傻得可以,居然只想着不能让妈难过,却没想过为什既然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妈难过,却还要这做。”
“他从小就对不冷不热,从那件事之后忽然就对好起来,甚至还带和他们起去游乐园玩,那个时候还天真地想,原来这就是有爸爸爱感觉。问他什时候才能让妈跟们起来游乐园,他说等妈病好,就带们起来。可是他明明知道,妈病再也好不起来。”
徐怀砚砸吧两下嘴巴,果酒味道没有,满嘴又苦又涩。
“你看多蠢啊,居然就真帮他瞒妈。他夜不归宿,就说秘书姐姐说是在加班。他带出去见安月婉和徐怀安,就说只是去他办公室玩儿天,他过年过节都不肯回来,收到他随便买寄回来积木礼物,就跟妈说他去国外开会见客户,刚刚还跟他视频,他都累得睡着”
“后来再大些,就知道,什重要人,什朋友孩子都是狗屁,他就是出轨,徐怀安年纪甚至比大整整五岁。可是那个时候妈已经她躺在床上时间远远比站起来时间要长,长很多,因为吃不下东西瘦得都脱像,脸颊深深凹进去,像个会呼吸骷髅,真受不得点刺激,只能继续骗她,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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