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看起来是个文人模样,身材并不高大,反而高挑,有种斯文儒雅感觉,但他武艺却异常精妙,自从在水上战船露手,将韩凤打落河水之后,韩凤总是缠着他。
韩凤见到宇文宪,立刻大步跑过去,步跨在宇文宪面前,宇文宪正好路过庭院小门,韩凤仗着自己身材高大魁梧,真真儿是“夫当关”,直接把小门堵得严实。
韩凤抬手拦住,说:“等等,你是叫……叫宇文宪对也不对?你来和比划比划!”
宇文宪看眼韩凤,眼神都没有过多施舍,说:“恕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韩将军过招。”
韩凤听,说:“不行!今日你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打才能从这里过去!”
杨广冷笑声,说:“老鼠又来。”
是宇文直。
宇文直竟然又来,这些日子他三番两次过来,每次都是找机会想要除掉杨兼,但直都没有成功。
杨兼心里清楚得很,老鼠指是甚人,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心窍却不瞎,感叹说:“看来延州总管府确应该搞搞卫生……”
杨广听出杨兼画外音,便说:“父亲打算如何?”
反而是杨兼这个当事人笑笑,说:“郝将军说无错,瞎子又怎?况且,兼双目失明消息传出去,想必齐军也会放松对军警惕,反而是件幸事呢。”
宇文会大骂句:“狗屁幸事!”罢转头冲出屋舍,独自生气去。
果然,宇文会跟谁都能吵起来,杨兼揉揉额角,自己都这样,宇文会竟然对伤患大发脾性?
宇文胄连忙说:“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弟亲也是为将军着急,时口不择言。”
杨兼笑笑,说:“无妨,劳烦宇文郎主去安慰安慰大将军。”
韩凤十足不讲理,好像占山为王土匪般,就是不让宇文宪过去。宇文宪这次多看他眼,但表情冷冷,没有平日里儒雅风姿,嗓音也冷冷,很干脆说:“你打不
杨兼笑,说:“等着看罢。”
杨兼睡午觉之后,便让杨广推着自己到外面散散,他坐在轮车上,杨广小大人样推着轮车,因着轮车稍微有点重,杨广推着轮车走不快,正好当是散步。
两个人来到院落里,正好遇到韩凤正在练武,每日这个时辰,韩凤都会在院子里练武,那是雷打不动,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韩凤是个武痴,这天大地大,都没有习武重要。韩凤今日又在这里练武,根长戟舞得虎虎生风,杨兼虽看不见,但是耳听着风声,便知道多刚劲有力。
韩凤正在练武,眼目突然亮,他并非看到杨兼和杨广,而是看到从院落另外边路过齐国公宇文宪。
宇文胄点点头,很快也离开屋舍,去追宇文会。
医官给杨兼又调整药方,换种解毒明目方子,众人便不妨碍杨兼歇息,全都退出去。
杨兼例行公事睡午觉,杨广给他做人体工学抱枕,虽然是被迫,但是时日长,杨广竟然发现这也没甚,不是那难忍,果然人适应力很是可怖。
杨兼就要睡着,却听到沙沙声音,似乎有人在门外走动,没会儿那声音又绕到室户边上,沙沙扰人清梦。
杨兼蹙眉说:“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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