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坐在轮车上,来到主席位置,说:“各位,咱们在延州时日已经不短,如今齐人送来大批粮草,还有兵马,无论是人数还是辎重,咱们补充都差不多……”
说到这里,高延宗狠狠翻个白眼,敢情他们在这里是补充补给?
杨兼又说:“下步便是渡河,安德王率兵归顺,祖珽人头落地,西岸暂时没有防备,正是们渡河大好时机,不知各位有没有甚提议,大可以畅所欲言。”
高延宗大手挥,他身红衣本就飞扬跋扈,此时更是神态傲慢,说:“甚狗屁提议,听便对,论起这片儿没人比更加熟悉,可是带兵过来
高延宗气得把手头剩下伤布扔在地上,抬脚狠狠跺两下,说:“你们自己顽去罢!”
说罢转头要走。
“等等。”杨兼开口阻拦。
高延宗停住脚步,冷笑声,昂起下巴,无比骄纵说:“怎,要赔不是?赔不是趁早,本王没那多工夫。”
杨兼笑着说:“赔不是倒也不是,其实兼是来叫二位去幕府议事,时辰差不多,走罢。”
来,随即是“咕噜噜——”车轮声,果然是杨兼来。
杨兼被他小儿子推着轮车,来到房间门口。高长恭伤口堪堪包扎上,立刻穿上衣裳,整理齐整,拱手说:“镇军将军。”
杨兼笑着说:“小五儿,这个问题,兼来回答你。”
高延宗说:“你又知道甚?”
杨兼笑得高深莫测,说:“小五儿你可不知自己睡得有多死,你睡着之后简直雷打不动,晴天霹雳你都醒不来,可是费兼不少功夫,恨不能在庭院敲锣打鼓,这才把你给吵醒。”
高延宗听,原来不是叫住自己赔不是?杨兼让杨广推着自己往外去,高长恭立刻跟上,高延宗气得又踩脚扔在地上伤布,这才愤愤然跟上去,追在后面喊着:“你给赔不是!你到底赔不赔不是?你……你到底怎样才肯给赔不是?”
高延宗嗓门虽然大,但是这三句,句比句气势弱,高长恭揉揉额角,对杨兼说:“将军何必总是欺负阿延呢?”
杨兼笑,说:“兼欺负他,才能突出你宠着他,小四儿,为兄可是良苦用心啊。”
杨广:“……”睁着眼睛说瞎话。
众人很快到幕府,其他人已经在等,高延宗在这里住很久,也算是熟门熟路,没有半点子陌生,自己走进去,找个地儿悠闲坐下来,说:“说罢,商议甚?”
“你……你……”高延宗听,恍然大悟,怪不得杨兼说这个问题他来回答,因着这是杨兼干好事儿,高长恭离开之后,杨兼负责不经意叫醒高延宗。
但是高延宗睡觉很瓷实,深度睡眠夜好梦,怎也叫不醒。高延宗半夜被吵醒,见到士兵们在外面整顿,其实那已经是士兵们整顿半个时辰效果,直搬着东西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机械地喊着那两句话。
杨兼说:“可差点子累坏兼这帮子兄弟们。”
高延宗震惊说:“原来都是你诡计?!”
甚不经意被吵醒,原来都是假,全都是杨兼套路,因此根本不存在如果高延宗没有被吵醒这种事儿,如果高延宗还是不醒,杨兼都打算亲自推门进去直接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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