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宇文招蹙眉说:“你非要奚落于?!”
杨兼“哗啦”声抖开腰扇,这天气阴冷得很,尤其是在牢狱中,点子也不热,腰扇自然派不上用场,不过杨兼派头不能少,微微摇着腰扇,很是清闲笑着说:“你方才说,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宇文招愣,他似乎想起来,自己确这说,但是、但是中间还有句话啊,宇文招说:“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兼腰扇敲手心,说:“对啊,你听听,是不是悉听尊便?难道悉听尊便还有旁意思不成?是兼文盲,还是赵公文盲?”
“你…………”宇文招被他说得懵,最后咬牙切齿说:“你无赖!”
“那你来做甚?”宇文招犹如尊行尸走肉般,仍然不抬头,有气无力说。
“兼是来……”杨兼笑得温柔,说出来话却满不是那回事儿:“嘲讽你、羞辱你、践踏你。”
“你!”宇文招气陡然抬起头来,双眼目赤红,狠狠瞪着杨兼,不止如此,还从地上爬起来,“哗啦!”锁链巨响,两只手抓住牢狱栅栏,如果没有这层栅栏阻挡,宇文招定会冲出来,狠狠掐住杨兼脖颈,不,是咬住杨兼脖子。
杨广揉揉额角,无奈摇摇头,说好是来感动呢?父亲这真不是来结仇?
不过不得不说,杨兼这个激将法还挺管用,宇文招瞬间恢复斗志,简直是满血原地复活,好像加层临死,bao走效果样。
招是个猘儿,猘儿可不知好歹,父亲准备怎收服宇文招?个不小心,很可能被反咬口。”
杨兼幽幽说:“感动他。”
牢狱阴暗潮湿。
尤其是冬日牢狱,弥漫着阴冷气息。
宇文招浑身缠绕着锁链,脖颈架着枷锁,颓废坐在肮脏潮湿牢狱地上,哪里还有甚国公模样。
杨兼笑起来,仿佛宇文招在夸奖他样,说:“这就无赖?
杨兼说:“哦?难道你不该被嘲讽?不该被羞辱?不该被践踏?你是用什脑子,才想到引高绍义大兵入长安?倒拿干戈,授柄于人,三岁小娃娃都不会做这样事儿,难道不好笑?”
宇文招死死攥住栅栏,双手指甲掐泛白,但是他竟然句话也反驳不出来,确如此,他确做个三岁娃娃都不会做事情。
“不过……”杨兼笑笑,说:“有时候人真是越长大越抽回去,倒不如三岁娃娃聪明。”
宇文招脸色难看,沉声说:“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皱皱眉头,便跟你姓!”
“啪啪!”杨兼拍拍手,说:“好,好得很!不过兼不杀你,也不刮你,只是要你……服从于兼,给兼卖命。”
踏踏踏……
跫音而至,宇文招慢慢抬起眼皮,他甚至懒得抬头,看到片衣摆,已经猜出对方是谁。
宇文招露出个自嘲笑容,说:“你是来杀?那就快动手罢!”
杨兼领着杨广走进牢房,宇文招态度仍然十分傲慢,但此时他已经变成斗败鹌鹑,傲慢是傲慢,已经不是往日里骄纵傲慢,反而变成颓废自,bao自弃。
杨兼走到牢门口,环视下四周,说:“兼不是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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