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看眼尉迟佑耆,尉迟佑耆也不容易,自己父亲和兄长作乱,他算是两头为难,还要下套子坑兄长,尉迟佑耆又是个认死理儿之人,这会子怕是又在钻牛角尖呢。
宇文邕摆摆手,说:“罢。”
杨兼在前厅,都听到声惊天巨响,很快见到尉迟顺走出来,笑眯眯迎上去,故意问:“尉迟郎主,您这是……怎?是谁惹尉迟郎主不快?怕是哪个笨手笨脚仆役?兼
尉迟顺心中更是骇然,看来尉迟佑耆醉倒,所以说应该都是心里话,怪不得阿爷直托着不立自己为世子,原来阿爷心底里偏爱是尉迟佑耆这个小野种?
如果尉迟佑耆变成世子,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场空?尉迟顺气浑身发抖,面色涨红,加之他饮酒,更觉得气愤难当,脑袋里嗡嗡作响,恨不能冲过去直接和尉迟佑耆理论。
但是尉迟顺还是顿住脚步,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尉迟顺换衣裳,脸色还气通红,“咚!!”狠狠甩门,这才转身离开。
隔壁屋舍。
身来,便跟着仆役往里走,准备去换衣裳。
杨家看着尉迟顺走远背影,挑起个阴森森笑容,说:“儿子,准备如何?”
杨广嘟着肉嘟嘟小嘴巴,将大口爆炒羊肉塞在小肉嘴里,鼓囊鼓囊咀嚼着,含糊说:“儿子已经准备好,万无失。”
尉迟顺不知道自己踏入圈套,跟着仆役去换衣裳,进屋舍,还没来得及换衣裳,突然听到隔壁仿佛有人说话,声音很大。
这处屋舍不怎隔音,隔壁人说话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还有些耳熟,尉迟顺听,可不是自己幼弟尉迟佑耆?
尉迟佑耆哪里饮酒,好端端,脸色点子也没变,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坐在席上,冷着张脸,后背挺得笔直,简直是丝不苟。
而他身边“仆役”,根本不是甚仆役,正是宇文邕!
宇文邕方才开口说两句话,尉迟顺不是很熟悉宇文邕嗓音,加之他根本没想到仆役是宇文邕,所以没往那边想,根本没注意。
宇文邕手中握着书卷,悠闲看书,突听“嘭——”巨响,应该是隔壁尉迟顺负气离开摔门声。宇文邕这才把书卷扔在案几上,蹙眉说:“为何要帮着姓杨贼子?”
尉迟佑耆拱手说:“这次多谢。”
尉迟佑耆嗓音没有变,但是语气与往日里点子也不样。往日里尉迟佑耆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平日冷着脸,也不喜欢热闹,踹三脚也放不出个屁来,但是今日尉迟佑耆不样,声音很是洪亮,言辞也十足猖狂。
尉迟佑耆哈哈大笑着,声音穿透墙壁传过来,说:“本郎主马上便要成为蜀国公世子!那几个猘儿兄长,千算万算,根本算计不到,其实阿爷最宠爱,是这个庶出儿子!”
尉迟顺心里咯噔声,连忙来到墙根,仔细倾听隔壁动静。
隔壁传来仆役嗓音,说:“尉迟郎主,您饮醉,先歇息下子罢。”
“不,没有饮醉!”尉迟佑耆嗓音又说:“阿爷已经亲口答应,立为世子,那些蠢蛋兄长们,怕是想也没想到罢!他们直看不起,觉得是庶出野种!如今好,只要登上世子之位,看如何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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