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头正盛慧妃与二皇子失势,陪他同住此府,便换成兰妃。
按照惯例,谢不逢也随他母妃道,被安排住在这里。
松修府寸土寸金,建筑各个小巧精致。
用膳大厅,也稍显拥挤,案几都是贴着放。
皇室晚膳头回吃出家宴感觉来。
他情绪,终于不受控制地在朝臣面前爆发几次。
见状,皇帝也不敢再逞强。
硬挺两天,他连派人快马加鞭,从不远处迩砚山脚下,采到芙旋花送过来交到文清辞手中,制成丹丸。
……递药那个瞬间,文清辞看到皇帝手,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心微微沉。
既温柔又危险。
谢不逢将错就错,假装微醺与文清辞回到居住府邸。
春末文清辞收集不少玉兰花瓣,将它们晒干保存起来,有部分被他顺手放入药箱里。
担心谢不逢宿醉、头晕,文清辞便从药箱里取出玉兰,泡成解酒汤茶,送到少年手中。
花茶清甜,入口瞬间便漾出股暗香。
或许真是酒气作祟。
就在转角处,谢不逢忽然屏住呼吸,缓缓伸出手牵住文清辞细瘦手腕。
冰凉、细瘦,如玉般。
太医月白色身形,随之微微晃。
文清辞手腕上,隐约可以触到道伤疤。
他摆手对贤
临近傍晚,松修府街道上人愈发多。
担心谢不逢与自己走散,文清辞轻轻牵起少年衣袖。
“喝醉”谢不逢,目光也不似方才那样锐利。
行人没顾忌,不再刻意绕过他们。
恍惚间两人就像坠在河面上落叶,随波浪轻轻摇晃、相碰。
作为随行太医,文清辞也被请上来。
他和谢不逢挨在起,坐在靠门位置。
松修府知府听说皇帝最近心情不好,便没有在席上安排鼓乐,反倒是从民间,请来几个出名乐师。
不过片刻,清幽曲调便溢满厅堂,皇帝直紧锁眉,也缓缓放松下来。
半晌后,皇帝抬起眼皮,朝坐下弹琴人看眼。
经过几天观察,文清辞已经确定芙旋花丹成瘾性,远比自己预想大得多。
同时它还在不断放大着精神上问题。
短短几天时间,皇帝就像是换个人似。
就连原本已经长在脸上亲善伪装,也难以维持下去。
皇帝暂住在松修知府府邸中。
瞬间将人拉回那个白若凝霜、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初春。
……
芙旋花丹全部耗尽。
所幸松修府是著名药都,几乎所有珍奇药材,都能在这里找到。
皇帝状态肉眼可见变差,南巡烦心事、边关要情与头疼之症起折磨着他。
少年眸色不由暗……那是初遇当日,自己用骨戒划伤。
悔意延迟如浪将谢不逢吞噬,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从文清辞腕间蹭过。
谢不逢手上,满是细小伤痕。
指腹也不例外。
此时这无意识地轻蹭,就如野兽漫不经心地舔舐他手腕。
华灯初上,点亮片青砖黛瓦。
点点暖光映在临街河底,将街市映得如传说里仙宫般缥缈。
暖色灯火,照亮文清辞侧脸。
漆黑眸底,多几分温度。
谢不逢心脏,如涟漪般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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